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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上午,待收拾完屋里屋外后,马春荣翻找出一片感康和几粒甲硝唑片后就直奔学校。
立夏后的风不再向四月那样时时刮起,现在更是少了很多。马春荣就在有微风的初夏里,迎着阳光走着。有汗渗透出来,她胡乱地抹了一下。
马春荣到学校时正是第二节课间,偌大的操场上只有不多的学生在跑动。西墙里的垂柳浓翠盎然,如少妇的拂肩长发,飘逸柔润。
马春荣还未走进办公室,就听见李晓辉特有的宏亮的声音:“哎呀我去,那中毒的那多,都拉医院去了,晓雪,有没有你?”
“哈哈,没我,那天我没要豆角。我看豆角有点愣,心想这吃了能行吗,别再吃完了不好消化,就没买。”孙晓雪笑着说。
马春荣心里登地一紧,便快走了几步,进了屋里,见李晓辉正和孙晓雪面对面坐着,聊得火热。
李晓辉看到马春荣撞进来,忙闭了嘴,诧异地盯着她,也不说话。马春荣稳了稳心神,冲着大家点了一下头,说:
“咱家李晨阳早上有点热,我问脑袋疼不疼,他说有点。我拿药来了,他要是还疼,让他把药吃喽。”
有这事?李晓辉刷地站起来,到窗前,在校园里寻找着。没有,他又噌噌地扯开步子向外走去。过了一会,他把李晨阳从班上找了过来。
早晨时,马春荣确实摸过儿子的额头并问她疼不疼,所以李晨阳现在被问起,就很自然地晃着脑袋说不疼了。李晓辉舒了一口气,夸张地说:
“吓死我了!”
马春荣亦是很轻松的样子,那笑像是硬挤出来的:“我拿药了,给你,你经管点,要是不行就给他吃了。”
“我给他吃了?我吃药管儿子什么事?我去。”李晓辉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响起了笑声。
周艳梅笑道:“没事,我给你看着。”
“那就谢谢周老师了,我们家李晨阳可摊上好老师了,照顾得到到的,搁你那我一百个放心。”马春荣在李传富的对面空位上坐下,继续道,“真的,全屯子人都夸你教得最好,对学生有耐心,还不打学生。”
李晓辉打断她的话,问:“你这拿啥药啊,怎么还把甲硝唑拿来了?这管牙疼的,不管感冒,愁死我了。”
马春荣打着哈哈儿道:“我哪知道啊,没上几天学就认识aoe,剩下全是勾圈开,真的,不糊弄你们。我上到四年时,老师让我薅豆根儿,我去你妈叉的,我家还没烧的呢,不给你念了。我背书包就跑,老师在后面追,追得狼哇的。你问问刘玉民,就他教我。”
刘志武笑道:“谁敢问去呀?我怕他留我喝酒,去就回不来了。”
马春荣像是突然醒悟一样,拍着大腿说:“可不是咋的,他死了,死哪百国去了,去了可不就回不来了吗。”
她说完嘎嘎地大笑起来。
刘淑艳好奇地问:“完了你就不念了?”
“没有,他又去找了,说不许有辍学的,好赖也得对付小学毕业,就当是给他念。哎呀妈呀,‘强扒火’混到初一上半劲儿,说啥我也不念了,去他奶奶孙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