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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证会上得来的共识,让整个园区的推进很快步入正轨。
早春三月,冷链物流园的“工程监理会”正式组立,本着同步启动、统筹建设的宗旨,兼顾每一家企业的运营目标,胡殊同与市里的专项组密切组合,在云城冷链战略的框架下一体化推进。
不动则已,动若风雷,当工程正式上马的时候,一种从前不曾想象过的阔步态势爆发出来。
原因并不复杂,在胡殊同的规划中,物流企业只需兴建加工车间和临时调配库,相比工序复杂的土建库,在工期上不是一个概念。如此一来,整个物流园的落成百日可期,自上而下都灌注了新的信心。
此时让有些人彻底坐不住了。
话说回来,他们在许久之前便开始寻求对策了,但难有破局之法,因为同兴攥住了云城市和绝大多数企业的利益。明知他要起高楼,也知高楼要遮人影,却动不得他一土一木。
等这些加工区全面确立,意味着这个冷链物流园的模式再无人可更易,企业没有独属的土建库,一切都将围绕同兴转运这个最大的母仓,这将是旷日持久的运营法则,可谓一锤落定、木便成舟。
如今的胡殊同,进而有挡、退而有避,明面上的事只靠那一手名义就能水来土掩,整个大盘拿捏在手。
深夜的酒楼里,丘双虎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白而发亮,穿着宽大的格子衫,一块翠绿的腕表很是惹眼。
此人名叫朱士槐,四十出头,云城人氏。
长夜静寂、空无一人,两杯洋酒之间,放着一个紫色的木匣子。
“这次让丘总失望了。”朱士槐把木匣微微向前推了推,“云城冷协不是我一人所能撬动,胡殊同的动作也实在太快了些,青宁冷协的主事人又对他言听计从,一下子把事情全捅给了协会范畴。”
“理解理解,就像当下的这个局面,中隆和盛诺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千道万,是胡殊同调子起的太高了,不关朱总的事。”
朱士槐与丘双虎相识已经有点年头,曾几何时他们都是业界的多面手,设备、货源、渠道到处跑营生。只是丘双虎比他路数更广,攀上中隆欧冷这棵全球大分销的高枝,且入席高管权话在握,声名地位不可同语。
然而这一仗可谓灰头土脸,朱士槐了然丘双虎的压力,那三块地的价值足以葬送一批人的前途,为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扳回一城。
“偌大的加工体系说撤就撤,把各方企业都看傻了眼,一盘散沙突然齐头并进,真不是一般手段。”
“看来朱总很不了解胡殊同,他的算盘可没这么简单,同兴撤了加工区,但周围全是加工区。如果我猜得不错,最迟今年年底,同兴就会从这些企业中寻找合作方,相当于把同兴的加工业务外包出去,到时候同兴配送旗下的品牌照样从云城取货。”
朱士槐微微皱眉,自己和很多人一样都沉浸在眼前的火热态势,“这样一说,我还真想会一会这个人了。”
丘双虎点头道:“不瞒朱总,我也正有此意,眼下人和势都在胡殊同那边,他的云城大计现在还没起来,一旦起来他的第二步第三步就会接连而至,这个人从来不会只想眼前。如果让中隆欧冷不断丧失这三块地的价值前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说话间,丘双虎又把木匣子推回原位,朱士槐摇头道:“还是先存在丘总这里吧,先看我消息再说咯。”
“至于如何接近胡殊同……”
朱士槐笑着止住丘双虎,“这就不需要丘总多虑了,同兴在云城这么多年,和本地客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胡运同留下的摊子,如今得胡殊同步步维系了。”
丘双虎笑着道:“这就是我又一次求到朱总的原因呀。”
“丘总容我些时间,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丘双虎举起杯来,“我相信朱总的能量,那我们分头行动,早日破局。”
在今日之前,朱士槐从丘双虎那里听过不少关于胡殊同的故事,二人本是同室挚友,之所以路越走越歧,实是近年来桩桩件件都对在了一起。
原来早在盘湖渔博会的时候,同兴便强行虎口夺食,与中隆欧冷直面作对,最终抢下中隆欧冷的意中客户。后来同兴变本加厉,种种举动甚至可说不可思议,愈发让人看到了一块恼人的绊脚石。
朱士槐并不了解渔博会有哪些内幕,只是觉得近年来同兴的手着实越来越长了,也越来越有些不知几斤几两了,这从红杉港拿地就能看出。这年头,巨头企业的战略不是那么随便就能针锋相对的,在人家对面做储运,行业里少有这样不体面的事。
当人家蓄力云城,进一步开放企业战略,好端端的冷链谷现在被逼到墙角,给人一种“一日主云城、日日云城主”的霸道之感。
当这些浸满心头,反倒让朱士槐看到了一条鲜明的线,充斥着一种不自知。
从哪里入手,朱士槐早已想得透彻,在云城地界,胡殊同的面子未必及得上他的弟弟,要知道,这里可是胡运同耕耘将近十年的地方。
和同兴多年合作的老客户,存在加工需求的不在少数,胡殊同独断专行说撤就撤,是否该给这些老伙计们一个说法?即便同兴有所承诺,这个实实在在的时间差,怎么补?
同兴需要对策也需要安抚,这就是一大良机。
只是朱士槐怎么也没想到,他与胡殊同之间似乎还有很长的距离。
因为,另一个人已经在为此奔走,且异常之强势。
这个人,叫杨成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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