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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道理,那就听你的。”白公宇点头,又叮嘱道,“工作远没有身体重要,千万不能逞强。”
“嗯,我会注意的。”白夜回应着看了看挂钟,“马上七点了,我先去换衣服。”
“等一下,这个给你。”
白公宇阻拦,从上衣内兜取出一块怀表。
“昨晚收拾东西时,翻出了这块老物件儿,当年你妈妈送我的,她去世以后就停了。”
“今天拿去试着修了修,没想到还能用,以后就给你戴着吧,权当是个念想。”
“嗯。”
白夜接到手中,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
倒不是与母亲感情浅,而是彼此根本没见过面,二十多年前过世于难产,白夜一直都是靠照片来缅怀。
小心戴上怀表,再去洗漱换衣服,出来后看见白公宇又坐到了躺椅上,费力捶打着腰腿。
白夜感觉眼里进了沙子,忙开句玩笑来掩饰心酸。
“老白同志,我马上就要重返工作岗位了,作为父亲,您不送一送吗?”
“没空,老白现在只想睡觉。”
“况且咱们父子临别在即,相送哪如期待相聚。”
“还有个事儿刚才忘记说了,一会儿有个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你赶紧腾地方。”
白公宇说完,不耐烦地摆手往外撵。
“那你好好睡,走了。”
白夜丢下一句话,又回头看了看父亲的背影,穿鞋摘钥匙出门。
……
咳咳……
刚进楼道,白夜就闻到了浓烈烟味儿。
不仅呛,还有种难以形容的异香,顺着鼻端涌入,搅的大脑昏沉发胀。
“可恶的老黄头儿,肯定又在家里烧纸呢。”
捂住口鼻,挥动衣袖,驱散眼前的烟雾后,白夜的目光直追源头。
对面的门半开着,平时寡言少语、脾气怪异的邻居老黄头儿,正跪在地上往瓷盆里烧阎钱票。
时值清明,显然在遥祭亲祖,就是这场景有些瘆人。
老人跪伏在地上,屋里弥漫的味道霉潮刺鼻,火焰在黄绿间不断变幻,祭语声忽高忽低。
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白夜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老黄头儿是在自家屋里烧的,而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虽说总会把楼道里弄得乌烟瘴气,可终归事出有因,心放宽些也能担待过去。
只是今天不同,一来会影响父亲休息,二来稍后还有客人上门,高低都得说上两句。
可让白夜没有想到的是,老黄头儿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抬头打过照面,便战战兢兢地磕头作揖。
一副大白天见了鬼的样子,恨不得把脑袋扎到火盆里面去。
“……”
白夜惊愕无语,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你才TMD吓人不好?”
看不明白对方的举动,白夜也懒得往深处计较,摆手示意老黄头儿早烧完早收拾,转身走出楼道。
外面雨还没停,损坏很久的路灯依旧没有维修,漆黑的夜幕下到处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弯腰卷起裤腿儿,再把滑出的怀表戴好,白夜撑伞走进了雨中。
……
“蹲点儿好几天,你个死宅玩意儿终于肯出门了,接下来该轮到浩爷表演了。”
白夜前脚刚走,后脚旮旯里就钻出了一个人,望着不远处关了灯的屋子,激动的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