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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儿,他抬手敲了敲车窗。
“就说这雨吧,每年清明都下,唯独今年,下起来就没停过,已经整整七天了。”
“……”
白夜没接话,而是调快了雨刷器的速度。
顺着车灯向前眺望,视线阻碍很大,显然没有任何雨停的迹象。
较之往年来说,是显得有些反常。
“行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跟李想先眯瞪一小会儿,你好好开车。”
话刚落下,胡来已经打起了呼噜。
而当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又迅速睁开了眼睛,明显早就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白夜深知胡来的脾气秉性,工作时绝对不能拖泥带水,所以下车后直接找到了报案人。
“谢天谢地,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我真的快被吓死了,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女人穿着睡衣,鞋也少一只,而且没带任何雨具,足见出门时有多着急。
“大姐,这把伞你先拿着,免得着了寒。”
递过去的同时,白夜直入正题。
“您刚才报案说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让你害怕到电话里都不敢讲?”
“一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女人战战兢兢开口,撑伞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当时正打算洗澡,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后发现是对门的邻居,就问他要干什么?”
“他说请我帮一个忙,然后递给我一把锤子和凿子。”
“做什么?”白夜追问。
“凿个窟窿。”女人牙关打战。
“凿哪里?”胡来接话。
“这,这里。”
女人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
白夜跟胡来对视一眼,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女人继续说道:“他说自己的灵魂要出窍,让我帮他开条路,就是把天灵盖凿开,这样灵魂就能升天。我,我当然不会答应,赶紧找借口关上了门。”
“后来呢,他又做了什么?”胡来的语速快了许多,“是继续纠缠你,还是去找了别人?”
“都没有。”女人摇头,惧色更浓,“我在猫眼中看到,看到他回了自己家,面对落地镜跪在客厅。然后一手拿锤子,一手拿凿子,就那么……”
女人说到最后,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崩溃的哭了起来。
“李想,你留在这里陪着报案人,白夜跟我上楼。”胡来话落,率先向前走。
“你多留意着点四周,有事及时联系。”
叮嘱李想一句,白夜追进了楼道。
……
走出电梯,白夜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就像把烧红的铁块放置在了水中。
当然,这并非真的铁锈味儿,而是实打实的血腥气。
从半开的房门里涌出,弥漫在整条楼道中,稍加接触就会唤醒人本能的恐惧。
“我来开门,你小心点。”
来到门口,胡来先是戴上手套,然后以一种戒备性的动作,拉开了半掩的门。
血腥气,更浓了。
较之这更令人惊惧的,是客厅中的景象。
一眼看去,唯有惨烈两字能够形容。
炽白的灯光下,殷红的鲜血四散流淌,浸润地板砖的花纹,仿佛一条条狰狞蠕动的怪蛇。
嘶……
入职一年,白夜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可怕的现场。
但真正让他倒吸冷气的,并非鲜血织就出的惨烈,而是男人用躯体制造出的诡异。
他跪坐在地上,头颅深深埋在胸前,遮眉的长发上,还不断有血珠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