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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下垂的手中，握着锤子和凿子，与刚才女人所说，别无二致。
唯一有待证实的，是他的天灵盖有没有被凿穿。
“白夜，拿鞋套，我们进去。”
胡来的神情无比凝重，迈步进门前，右手握拳扣了扣左胸。
这个动作，白夜是第二次见到。
上次胡来这样做，是面对一具从河中打捞上来，死不瞑目的女尸。
正常来说，凡是闹出人命的事件，外勤组都是无权介入的。
胡来决定进屋的原因只有一个，现场太过吊诡血腥，必须做出初步的确定，究竟自杀还是他杀？
“找不到任何他人来过的痕迹，我现在要去调看监控，你留在这保护现场没问题吧？”
仔细的勘查过后，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疑点，胡来决定去监控室做个排查。
“没问题。”白夜痛快点头。
“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胡来急匆匆出门后，白夜又看向地上的尸体。
“真有人会凿开自己的天灵盖吗？”
嘀咕着，白夜凑到近前，俯身仔细观瞧。
男人头顶有着一处凹陷，透过被鲜血浸润的发丛，可以看到一个拇指粗的窟窿。
“奇怪，里面怎么像是空的？”
白夜疑惑，就算鲜血流光了，大小脑也应该还在，于是又往前凑了凑。
啪嗒……
可能是俯身的力道太大，怀表滑落了出来，丝毫不差的落在了窟窿上。
白夜受惊，赶忙提起来，然而还是有血迹沾染在了上面。
刚想找纸去擦，怀表“咔哒”一声弹开，里面的时针，出现了缓慢倒转。
白夜以为眼花，抬手揉了揉，再去看时猛然发现，眼前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男人依旧跪在地上，但却没有死亡，而是在做出虔诚的祷告。
“伟大的主人，我愿意献出自己的脑子，来换取灵魂的永生。”
画面一变，白夜看到男人手持锤子和凿子，面对镜子放声狞笑，狠狠凿开了天灵盖。
哇……
鲜血四溅的刹那，白夜生出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强忍下来发现又回到了现实。
“为什么会看到他生前的画面？”
时间回溯，让白夜惊悚不已。
这不像是脑震荡的后遗症，问题很有可能出在了怀表上。
“莫非是沾染了血迹的缘故，所以能重塑已经发生过的场景？”
毕竟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白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远非幻觉那么简单。
不得已，只能仔细探查怀表。
嗡……
轻微的震动中，白夜看到怀表的秒针正在疯狂摇摆，最后缓缓指向一个数字。
7！
“什么意思，难道是某种指引？”
意识到这点，白夜扭头向后看。
7的位置对应身体左后方，正是那面落地镜。
“镜子里面，怎么东西在动？”
“是个人。”
“就贴在我的背后。”
余光瞟见的景象，让白夜全身血液在瞬间凝固，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他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时，感觉后脖颈被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看到我？”
沙哑的低语，阴森刺耳。
“如果……这样呢？”
啪……
屋里的灯，灭了。
而白夜则感觉，有人趴到了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