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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见鬼，对于此时的白夜来说，已经不再是离奇匪夷的事情。
他只是不解，为什么盗窃犯会在楼道里听到丧歌？
“还是那句话，这都不重要。”
在华木岚看来，白夜的疑问完全是多余。
与鬼相比，丧歌又算什么？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父亲在家等的那位“朋友”，就是已经身死的盗窃犯。”
“当然，这也不重要。眼下最关键的是尽快找到你父亲，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所以你再好好回忆下，除了迁坟之外，他有没有说过还要去做什么？”
“回答之前，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
看到华木岚微微蹙眉，白夜又追补道：
“与我自身无关。”
“你问。”
“你们找到我父亲以后，会怎么做？”
虽然华木岚没明说，但通过刚才的交谈，白夜已经大致猜出了对方的来头。
不出意外，她跟吕金刚就是专门处理这类诡异事件的。
换言之，调查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追捕。
“我现在没法回答你。”
这次，华木岚的态度很真诚。
“到时候我们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的父亲正在做、或是又做了什么事情。”
“懂了，性质来说，跟我们出外勤没什么区别。”
弄清楚这点，白夜的心踏实了不少。
无论是以哪种形态存在，他都相信父亲，绝不以轻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实不相瞒，自从患上脑震荡以后，我每天都会做同样的噩梦。”
“所以除了迁坟，我爸还说去那边的医院做个咨询。”
“他给我买过一支录音笔，里面有详细病情记录，是我每次被吓醒后记下的。”
白夜说话时，华木岚一直保持着注视。
当提到录音笔的时候，目光才有了柔和的游动。
“你说的录音笔，是不是这支？”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用了整整七天的录音笔，白夜再熟悉不过。
就是想不明白，白公宇明明说会带走的，为何会被华木岚拿到。
似是看穿了白夜所想，华木岚直接交了实底。
“我们刚来到你家的时候，发现了这支录音笔，就放在嫌疑犯盖的红被子上。”
“是我爸忘记拿了，还是说与嫌疑犯……”
同归于尽四个字，白夜没能说出来。
“我清楚你想问什么，放心吧，至少以我的判断，你父亲没那么容易彻底死亡。”
“这么说，鬼是可以被杀死的？”
随口的回应中，白夜捕捉到一条关键信息。
“而且一旦被杀死，就会永归尘土？”
“是的。”
华木岚虽然点了头，却并未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在白夜追问之前转移了话题。
“这支录音笔，我能先拿回去吗？”
“可以，别弄坏就行。”
“好，等我听完里面的内容就还回来，到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医生。”
“多谢。”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早点休息。”华木岚提出告辞。
“配合你们调查期间，我是待在家里，还是去继续上班？”白夜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