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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1点，我和洪姐在茶室喝茶，我喜欢在茶室放着一块白板，看易经时有时候在上面画一下卦。
我在白板上画了个大圈，大圈里先画了两点小圈，我标上是方建科和小李。“很显然，方建科利用小李做了这个局，目前他们达到了搞钱的目标，这个大圈就是他这个局，但是这个圈里他们还要圈进去多少人多少事，目前我看，至少还要加上老古和莫静。”我又在上面用红笔画了两个圈。
“小李和老古认识这么几年，不是单纯的情人关系，小李可能用上了一些心理学的技巧，用现代的一个流行词来说，是PUA，小李利用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上赶着要讨好的心理特点，一直不让老古靠近，说明老古有些价值他们还没有完全变现。”
“但是后来小李可能长时间有了一些感情，所以后面差点反水帮老古。”我把代表小李和老古的两个点圈在了一起。
“方建科担心小李失控，他策划了一出跳楼的戏，让小李社会性消失。但是事实上，小李仍然活着被方建科所用。”我用红笔在小李那个点上描了一遍。
“方建科应该有一个不小的团队，类似于团伙之类的，他们做局的目标应该不止老古一家，那个金小贝酒店投资那么大，他们留着三层自用，极有可能还在继续他们的做局骗财的把戏。”我又在方建科那个圈旁边画了好几个圈。
“如果老古已经没有什么钱可以被利用，方建科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让老古放弃追讨资产。现在莫静和莫长丰突然消失，让老古工厂停产，我在想会不会也是方建科计划的一部分，甚至有没有可能他们影响的不仅仅是老古。”
“你是说方建科还想要老古的工厂？”洪姐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老古的工厂产品比较单一，大部分都只是卖给本地客户，没有什么很强的竞争力。”
“所以我想让你去见一个人，才能证实我这些猜测是不是真的。”我喝了一口铁观音。
“你让我去见谁？”洪姐显然对我这些猜测不感冒。
“莫长丰。我等下给老古打电话，就说我们几个想帮他先把工厂运营起来，无论如何要解决了温饱。你就以这个理由，去找莫长丰，先是以老古委托的名义请他回来继续运营工厂，如果他不同意，你就让他交接一下老古工厂的事情，就说老古想要把工厂开起来，不然两个孩子都吃不上饭了。”
“他肯定听他姑姑莫静的，找到莫长丰不就找不莫静了吗，找到莫静还用得着我们费劲帮老古把工厂运营起来吗？”洪姐对这个提议很怀疑。
“不见得，莫长丰帮莫静运营工厂，除了有亲戚关系之外，还有些个人利益。莫长丰现在不来工厂，不一定全是莫静的意思，很有可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解决掉。你记不记得，莫长丰主管销售，有段时间让客户欠款特别厉害，可以一直不付钱他给你发货，但是他个人要从中收取货款5%的好处。老古那段时间有所觉察，发现应收账款有七八百万，就马上停止了欠款客户的发货，现在应该还有四五百万没有收回来。莫长丰对这件事情的解释是当时市场掉价特别厉害，需求又萎缩，如果不赊账，库存就积压卖不出去。但是对于他收客户好处的事情，他肯定不说，但是那个时候很多客户都走莫长丰这边拉老古的货去了，疫情期间大家都没有钱，我们这一行又没有赊账的习惯，莫长丰算是开了个不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