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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琳与毛秋晴这些时日倒没有经历什么干戈,长安城中公侯大臣之家,皆帮着朝廷修缮城池,筹措粮草。朱琳琳也加入到守城的行列中,陪着毛秋晴带领毛府家丁仆役,城上城下地忙活。
因而陆英到毛府一看,府中只有丫鬟侍女在缝制冬衣,想是为了供给将士。陆英待着不便,就又出了街上闲逛。
陆英正行间,迎面碰上了太子蒲宏领军从城外归来,此刻到了内城,身旁只有百余名亲兵。陆英闪在路边躲避,却被太子身后的蒲巍看到。
蒲巍因为作战勇猛,继承了其父阳平公的爵位,如今常伴太子左右。蒲巍打马趋前,对太子道:
“殿下,那人是南朝道士陆英。曾有传言他与先父遇刺有关,后来还是故丞相陈公说陆英是他故友之子,臣弟才放过他。如今此人又来长安,不知有何图谋。太子殿下不可不防。”
蒲宏一听是陈景略故友之子,立时来了兴致,对陆英摆摆手,唤他上前。陆英佯作茫然,上前施一礼,呆立原地不作声。
蒲巍喝道:“陆英,你来我国都何干?难不成是鲜卑白虏的探子?”
陆英瞥了他一眼,尚未答话。
太子端坐马上言道:“听说小道长是陈丞相故人之子,幸会!小道长在长安城中何干呐?现在兵凶战危,因何从江东繁华地来关中?”
陆英答道:“小道陆英见过大人。陈丞相确实是先父故交,只是年代久远,人事淹没,早就难以追考了。
“小道云游四海,见关中战乱,百姓流离,是以来此略尽绵薄之力,希图能救助一二百姓,也是自家功德。”
蒲宏笑道:“最近城外风传,有一名姓陆的道长,专门诛杀鲜卑白虏,扶助我关中百姓,难道便是尊驾不成?”
陆英施礼道:“区区微劳,不敢当大人称许。”
蒲巍忍不住道:“这位是当朝太子殿下,休得无礼!”
陆英佯装惊诧,急忙再深施一礼,口称“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摆摆手笑道:“不必多礼!如今举国上下,同心共抗鲜卑,连父皇都披甲亲征,我这做儿子的还摆什么谱。
“陆道长多行善举,很好!我代百姓谢过你!今日军务在身,改天再邀请陆道长饮宴畅谈。待灭了段冲小儿,本宫定要与陆道长多多交往,难得青年一辈中有此才俊!”
陆英含笑谢过,请太子殿下先行。蒲巍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意是想借太子之手整治他,谁料竟是这般结果。
这道士命中真有贵人相扶,先是丞相,现在又是太子。徒呼奈何!上次出城请战后,阳平公府中侍卫十有八九战死,就连神树法师和元象宗的高手也损失殆尽。
那大狐一弓早不知去了何处,蒲巍如今手中无体己亲信,纵然想暗算陆英,也没那个能力。
晚间,陆英坐在曲江畔,忆起去年端阳节时,在此偶遇朱琳琳。当天她红裙映日,明艳照人,此刻想起犹怦然心动。
初冬夜风凉,吹落池畔杨柳叶。曲江波纹粼粼,水中的月光随风微荡。陆英嘴角挂着笑,浑不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