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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苟,家里虽穷,也不能乱打人家的油伙。何况那司机也是本分老实人,你们兄弟就好生操持家里过年的事,三十晚上,我若还好不了,你们就把我抬回去,正月里也求图个吉利,不然大年初一躺在医院里,那可是一年的彩头。”
“爹,看着办吧!”老大理智地说道,长兄当父,这时他觉得自己的担子一下子沉重许多。
“哥,我看你不懂就少说几句吧。今年过年就这里过了,不怕那司机不出钱。”老二满脑子主意,顿了顿又向躺着的父亲问道:“爹,你那辣椒卖了多少钱?”
“司机告诉我说他回到出事地点时,一担辣椒便不知道谁挑去了。现在的人趁祸打劫,死人都落不了地。司机答应赔钱给我。”
“他说赔好多钱?”老三问。
“我没告诉他辣椒的重量。”父亲应着。
“对,我们四间屋钢筋就问他要了。”老二豁然开朗,满脸喜色。老大老三闷瞪着眼不知所言,老四心里却已猜到大半,探询道:“这怕对司机不起。”
“你读死书的人懂得什么?就晓得抱着卵过河。现在的社会,我看你们都是挑死担的。”老二愤愤然。尔后,又对着父亲问道:“爹,司机是住在哪里的?”
“他住在天鹅宾馆,你们还要去打他?我,我今晚就回家去。”国恼望着老二和其他几个儿子恼怒地又欲起身,被老四按住了。老二见父亲不懂自己的动机,便对着父亲的耳朵细声细气地交待了一番。杨国恼瞪着眼睛,竟说不出半句话。
老二起身吩咐道:“哥和三苟与我同去找司机,四苟在这里伺候爹。”说完便拉出了房门,老大老三也跟着去了。
老二走在路上,交待了老大和老三。自己领头在宾馆找到了司机,司机打开房门一见他们三兄弟,便吓得浑身发抖,心里料定又是卖拳头来了,便口齿不清地说道:“几位老乡大哥,我,我错了。当时下雨,我没有看反光镜……”
“少废话,我的拳头不想卖了,现在是要你拿钱。”老二冷眼怒目。
“……”司机等候下音。
“我父亲一担辣椒五十多斤,装辣椒的袋子里藏了两万块用来买钢筋的钱,现在全都丢了,看你怎么办?”老二脸不改色心不跳,老大老三站在他身旁,如同两个宪兵。
“辣椒我按高价赔钱,那两万块钱可不大讲得清呀。”司机斗胆应道。
“讲不清?你可以到我家去看看,四间新屋已装好模板,水泥也买齐了,只欠钢筋,我爹带了两万块钱到三元镇来买高价钢筋,你却说讲不清,我还说不清些,我不晓得报三万五万?”老二对答如流。
“这实在要去趟你家,因为我的货车还刚买不久,积蓄不多。”司机忠厚地应道。
“积蓄?嘿!你倾家荡产也要赔。现在还算你运气好。”老三助了老二一臂之力。
“是是是!出门人还要靠几位老乡多多帮忙。”司机不敢二话。
老二见司机松了口,才使眼大哥和老三出门扬长而去。
第二天,老二带着司机到自己家里看了几间只欠钢筋的房屋,两万块钱连同辣椒折价一百五十块,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老二的荷包。三兄弟对老二便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