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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没问题,可三天两日却回不来。我来传信也是半路听人说的。”杨二一同进了房门。杨家四兄弟连同满女淑娟都被惊住,且各人停了咽饭,打探消息。
“晓得伤重不重?”老大问。
“没准讯。”
“司机找到没有?”老二问。
“说是司机背去医院的。”
“有了主儿,那就不怕。”老四应道。
“我看你们四兄弟还是上路吧。”杨二告辞出了房门。
“……呕呕呕……你们这些打靶鬼呃,年下无日,六十多岁的爷老子跑东跑西养你们,
你们到了圩上是被婊子婆迷了心啊,你们长了良心没有……呕呕呕”母亲泣不成声。淑娟也跟着一起流泪,她扶住母亲坐在凳上。四兄弟找到手电后,你一言我一语出了房门,母亲见状哭喊道:“四苟,给你爹拿些衣服去。”说着起身翻找了几件丈夫的衣服塞给老四。老二又转回来安慰母亲道:“你那泪就少流点,车压伤的怕什么?你怕是自己摔伤的呀?我看今年过年就不愁了,你们娘女只顾守好这个家,有我老二在,做娘的放心就是了。”
老二老四出门追上了老大老三。四兄弟顶着朦朦细雨,行色匆匆向三元镇医院赶去。
走了三点多钟的夜路,他们赶到了医院,并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父亲。杨国恼躺着和司机说着话,见自己齐刷刷进来的四个儿子,便再顾不上坐在床边的司机,当即泪水横流说不出话来。
“爹,伤得重不重?”老大问。
“爹,你好生躺着,别去记挂家里。”老二说。
“爹,见了司机,我们几兄弟狠揍他一顿。”老三安慰道。
司机站在一边吓得脸色苍白,颤抖不止。“爹,这是给你带来的衣服。”老四流着眼泪,内心万分痛疚。
“你们来了,爹的心里就踏实了。司机就千万不能打。”国恼说着从棉被里抽出一只手,拿起枕边的一网袋柑桔道:“这是司机称给我的,你们去吃了吧。司机是个好人,懂礼。”
“懂个屁,你被他两斤柑桔哄上了。”老二怒气冲冲,
“兄弟,我,我错了。当时在下雨,我倒车时没看反光镜,这位大伯带着斗笠也没有看到我倒车,便撞倒了。”司机颤抖不止,连忙认错。
“噢,就是你呀!”老二突起牙关,伸手抓住了司机的胸扣。
“细苟!你……你……别打!……”国恼见状不知是伤不重还是哪来的力气,竟挺身下床拉开老二。老二见状当即迁怒过来,对着父亲顺手一推。国恼“哎呀”一声倒在床上。司机趁机溜出病房。
老四望着倒在床上的父亲,对着老二就是一拳:“你瞎了眼呀!”
“你这突牙头见了鬼呀!”老大伸拳欲揍。
“你突牙头是花了眼。”老三喷着口沫。
“你们懂个屁!”老二见三兄弟不理解他的心情,愤然不平。
三兄弟把父亲扶卧好,病房便沉寂下来。老四见父亲能挺身下床,便足见伤势不重,心里踏实了许多。老二见父亲被自己推倒后,却呻吟不止,便细声细气解释道:“爹,你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见的世面也不少了吧。你被汽车压了,这不能说你背时,该背时的是那个司机,你的伤虽不重,不必想着早日回家,家里有什么卵名堂?现年下无日,人家过年,自己过急,起了四间屋桶子,钢筋卡了壳,你回去也没有好办法,放着的竹杆不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老二有板有眼,老大老三老四听到此时大释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