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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过去了。
这位老先生,和他最开始遇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甚至……似乎还变得年轻了一些,原本斑白的头发,已经闪烁乌泽。
牙齿俱在,步履稳健。
“任期结束了?”老者问道。
四年时间,鄞县发生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原本的灾民此时虽然谈不上富足,但吃饱穿暖却没什么问题。
治理好了水患,此地的河流,俨然带给了百姓勃勃生机。
王介甫又大兴教育,甚至在本县各地寻找饱读诗书之士,开启民智。
而新法的顺利推行,更让王介甫对自己越发自信。
此时的这位官员,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昂扬气势之中,他似有雄心壮志,等着一个机会,大展宏图,一展所愿。
“老先生,我就要离开,特来邀请先生前往一地相聚,如今分别,不知何日再见。”
王介甫亲自邀请。
朱棣便看到老者起身,虽然表情从始至终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已经默默点头。
不一会儿。
两人寻山等高,期间还有王介甫在此地的不少友人。
坐在凉亭间,一行人恭送王介甫升职离开。
相谈之时,论起历史人物,言谈之间武有白起、霍去病、李靖、项羽……
文有:古之周公旦、霍光、诸葛孔明……
众人皆赞其功绩。
到了王介甫,却大声道:“商君!”
“吾有一首诗,正是写商君。”
王介甫站起,振声道:
“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
“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此诗一出,凉亭微微寂静,但所有人都不免看向这位自信、又怀有远大抱负的王介甫。
他明着是在说商鞅。
何尝又再不是说自己?
而与此同时。
朱棣却是心神一动……
这是说的“信用”吗?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到了这梦境之中,突然融入到这“老者”的视野。
并且看到了王介甫的半生。
原因之一,不就是在于铸币权?
而四年前,他听到了以“青苗法”的办法,发行新币。
但因为尚不成熟,他只是记在心里,并未真正确认。
而现在……
他又听到了“信用”?
“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
是啊,若我大明发行的新币,能在百姓心里哪怕是拥有一文钱的信用,都要比百金重!
何愁新币不通?
他正如此想着。
面前的景象忽然一变。
凉亭之上,王安石和一众友人的身影逐渐模糊,似乎在远去……
只有老者的眼神越发明亮。
朱棣却只觉得,其双眼如大日,一片刺眼光芒闪过,意识陡然昏迷。
……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突然的一声嘹亮呼喊,让朱棣猛然清醒过来。
他再度看去。
却发现刚才的远山、凉亭,全然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