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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科学不知道同情,也不知道厌恶,它的惟一目的就是真理。”这句从伟大的物理学家,化学家口中说出的至理名言,如今想想放在当年的父亲身上,倒也勉强符合。
自从父亲被juliu放出来后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月,这其中一个月是过年,另外的两个月里,父亲好像很少时间呆在家里,即便是有时间呆在家里也在抱着厚厚的废旧书本鬼画符一般在纸上写着奇奇怪怪的文字,公式。
我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也自然不太敢问,只是经常看着父亲从镇上带回来许多瓶瓶罐罐,期间还出了趟远门,一走就是五六天,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带了一些瓶瓶罐罐,那些瓶瓶罐罐是棕黑色的瓶子,像极了装碘伏的紫玻璃瓶。
虽然好奇瓶子里装了什么好玩的药水,但父亲也闭口不言,我也从来不问,只是有些好奇。
这些瓶瓶罐罐在父亲的手中将会制造出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
只是那年春天,我变得格外的闲,却也格外地忙。
家里不在制作鞭炮,派出所再次检查了很多次依旧没能检查出制作炮仗的工具,面对那些平平无奇的黑色药瓶,那个时候对于文化水平不高的民jing来说不认为那是什么高级物品,他们自然是认得火药的,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液体能是火药的成分?
但后来的事实令人咂舌。
那年春天,民jing陆陆续续查了四五次,没有查到父亲做炮的痕迹便放弃了。
而父亲依旧在鼓捣那些小瓶子,只是已经不在书本上刻画了,开始拿着小秤开始称量。
见到这样的场景,谁也没有去打扰父亲,父亲也是一言不发,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鼓捣着那些东西。
母亲又回到了砖厂上上班,依旧码着砖,哥哥已经上了初中,学业的压力迫使他在学校的时间更长了,而我却百无聊赖。
山花烂漫的时候,我会肚子一人去爬那房后的幽静的山谷,拿着锄头,去那个曾经躲避民jing做土炮的窝点把那长久在深处长着的一株兰花挖了回来,就栽植在了门前那颗棕榈树的旁边,兰花长势很好,青绿色的兰草很容易在春天趁势而开。
院子里逐渐少有人烟,只有一个胡子叭槎的老父亲在那配制着他的瓶瓶罐罐,以及满院的花香。
我已经步入到六年级的下学期,也更加忙碌了,不再是忙着家里的穿炮引,而更多的是忙着学习。
很快迎来了春季的最好时节,万物复苏,桃花香艳。
那时候经历了一场大火洗礼的赵川镇开始建造新的街道,新的房屋,而建造房屋地基的主要成分是石头。
那地基的石头与我们家倒是有些关联,那时候,已经有政策明确指出,居民不得自主拥有炸药火药雷管等危险物品,因此去山上采石的叔叔们都办理了放炮证才可以动工,而采石的地点恰好就是我家门前对面那座靠着堰渠的山崖。
那时候,放学回家都要格外小心,小心对面山崖采石头爆炸的飞石偶尔会飞在我们的瓦片上,小心飞石激起的灰尘进入口鼻会刺激而又难闻。
有一次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正好赶上了炸山崖采石头的行当,只是老远便听到了对面放炮的声音,碎石飞舞,有些打到了我家房屋瓦片上,母亲从屋子里出来,站在稻床上就开始叫骂,委实是一副农村没文化的骂街泼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