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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流进身下黑色的床单很快濡湿看不出颜色,但是一室的血腥气提醒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兰心里不可谓不震撼,刚才取弹、缝合全过程,这个男人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一直忍着,一声不吭,这种痛感若是常人肯定都休克好几回了。
她一直把手机放在床头,就是防他万一严重休克或是大出血,那么不论他是否抗拒,她都要立刻打急救电话。
这个男人又一次刷新了兰印象中的强悍值,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才会对自己的身体这般无所谓。兰起身把一桌子一地的绷带纱布都收起来,重新消毒了器械,放回包包里。
“你现在不能挪动,就先凑合一下吧,明天我再给你换床单。”
那一向有洁癖的男人不适地动了动,十分嫌弃身下渐渐粘稠的血污,不仅不遵照“医嘱”,竟然还试图起身,她连忙按住他。
“不许动,伤口会崩裂的。”
被兰少见的强势镇住了,尤利安没有继续动作,只拿冷眼睨视她,可她不为所动地瞪回去,始终用巧劲按着他,毫不退步。
等尤利安无奈地移开视线,兰留意到手底下的触感温热而特殊。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扶在尤利安赤裸的胸膛上,他身上那道可怖的伤疤表面凹凸不平,摸上去和周围紧致的肌肤完全不同。
那道伤疤,看上去并没有医疗缝合痕迹。兰忍不住来回抚摸,这么严重的一道伤是怎么痊愈的?也是他一个人摸黑跌撞地回到自己的领域,忍着痛任它自己慢慢恢复吗?她忽然产生了一种类似心疼的情绪,很强烈地挤压她的心脏,搅得她酸涩不已。
“你还要摸多久?”
男人沙哑的嗓音沉沉,隐约带些许调侃的笑意,他的胸膛也随着他说话起伏,发出共鸣的震动。
兰这才惊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来回摸那道伤疤,这行为就像在趁人之危地吃豆腐。医治伤患的职业性纯洁褪去,属于女孩的羞赧终于涌上了,顺带忆起刚才她脱人衣服,擦人身体,不知道今晚摸了尤利安多少次。
迟来的羞窘在她的脸上染上酡红,兰干咳两下,故作镇定地给他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单,连声命令他赶紧睡,眼睛却忍不住飞速地偷瞟了瞟他结实的肩臂和精瘦的腰,唔,还有隔着被单依然能看出流畅线条的腹肌。
也许是她的视线取悦到他,男人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牵动了她目光下的腹肌。意识到自己偷窥被抓包的兰,爆红着脸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七手八脚给他压紧被角
“睡觉!”
等大佬被伺候得睡下了,兰将沾染血迹的衣物收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坐在自己的浴缸里。在热水浸泡之下她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全身肌肉酸痛,疲惫排山倒海袭来。一个取弹手术,她耗费了巨大心力,不仅要全神贯注取弹,还在心里疯狂祈祷不要伤到器官、不要出血,竟然比一场比赛还让人身心俱疲。
幸亏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她将全身都缩进温热的浴汤,忆起刚才脱他衣服时,从他衬衣兜里掉出来的那枚御守。
即使当时那种状况,她的心脏依旧不规律地跳了一下。现在回想,当初送尤利安御守的时候,他表情僵硬抗拒似乎很不喜欢,所以兰还以为他会随便丢到哪里。没想到他竟一直放在贴近心脏的口袋里。
兰抬起被热水蒸红的脸,盯着浴室的天花板出神。
会不会,尤利安先生其实很珍惜这枚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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