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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山上的生活简直是地狱啊,看把瓦列拉憋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对一个40多岁的少了两个门牙的摩尔多瓦妇女动起了歪心眼儿”,真是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也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不过这也确实当时山上枯燥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我们出国的男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出国三年,回来见老母猪都觉得是双眼皮!”。在“幸灾乐祸”之后,下午1点多,我便搭了廖莎的车下了山。
这次廖莎并没有第一次那样客气,反而问我要了果汁,说是不能白载我。我答应了,心想,先答应咋说吧,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到了村子,我下了车往住处走,在到了住处的院子里时,忽然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乌德盖和斯拉夫人混血的女人从我旁边走过,这女人穿着一件貂皮,不过这貂皮确像是赝品,因为它并没有真品的那种柔顺感,反而显得粗糙。女人画着浓妆,看见我后,四面相对,竟然冲我挤眼,我害羞的赶紧低头,她从我身边走过时,一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这味道我在大连时从王智的身上闻到过,据说那香水5块钱一瓶,是王智在大连泡妞的时候喷的这种劣质香水。
我忽然想起来,这女人就是萨沙工长刚刚站在外面和几个人开玩笑时说的那个“美人”(即妓女)!我很奇怪,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心里正暗自奇怪,然后开了门进屋了。老孙头见我回来了,似乎眼神中有点慌乱,而我却闻到了和“美人”身上一样的劣质香水的味道……
后面四天我和老孙头还是比较幸运的,每天去货场都有卡车坐。但是第五天却没得车坐了,主要是一辆运烧火柴的卡车坏了,而另一辆被临时调配去卢切戈尔斯克运材了,所以每天早上我和老孙头都要徒步10公里去山上的货场,下午本来是可以做运木材的车下山的,但是由于给廖莎的果汁我迟迟没有兑现,他干脆就不拉我们了,每次装完货就跑,不等我们,甚至后来我买来了果汁,人家也不载我们了。于是我和老孙头每天来回走20公里,真正苦逼的日子开始了。
我和老孙头坚持走了5天,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去山上住了。我们和几个乌德盖油锯工住在一个瓦罐房里,老孙头睡在南面的通铺上,我睡在北面的通铺上。屋子里烧炉子,白天勤杂工水手去小溪打水,把冰凿开,溪水并不深,上面有不到10公分的冰,下面是流水,可以喝的。用水瓢往水桶里舀水,这水是从山顶往下流的,是比较清澈的,有的时候还能舀到冻死的小鱼。水手打完水后就劈柴,劈完红松,劈白桦,还有柞木和曲柳,劈成一段一段的柈子,各个瓦罐房的人就是从这里取来柈子烧炉子。
晚上下工后,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吃好饭后工人取来柈子点炉子。先往铁炉子里放3-5块红松,这红松都是枯死的,又干油份又大,不过用火柴和打火机肯定是点不着的,需要往红松上撒些柴油,一定不能是汽油,汽油烧起来很危险,炉子里空间小,一点着,汽油嘭的一上烧起来,不过汽油很快就烧完了,柈子却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如果汽油倒多了,那就有爆炸的危险。而机油却不愿意着,所以也只能用柴油引火。等红松着起来后,稳定了,就把白桦或者是水曲柳、柞木放进去,这些木材纤维细,而且水分大,着的慢,可以多烧一会儿。
炉子点着了,马上整个瓦罐房里就暖和了起来,干了一天活了,屋里很暖和,不一会就睡着了。不过,没过多久就会被烤醒,因为屋里的是铁炉子,这炉子的缺点是散热快,不保温,所以整个屋子都非常的热,我用手摸了下被,都烫手,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简直都快变成了烤白薯了,我的两层床垫子下面是冰,把手放在冰上,感觉好多了,但是整体还是很热。于是工人会把门敞开放,放一会之后,多余的热量都放到外面去了,屋子里不那么热了,就关上门睡觉了。这时屋子里不热了,也很暖和,我就又可以舒服的睡着了。可是睡到半夜就会被冻醒,躲在薄薄的被子瑟瑟发抖,上牙打下牙,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工人谢尔问我咋了,我说冷,于是谢尔起来把炉子点了起来。过了10分钟后,炉子烧起来了,我就又可以睡着了。在山上货场住了10天几乎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