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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确认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弟弟后,欣喜若狂,弟弟跑过来抱住我,嘴里说道:“啊呀!大哥!想死我了!”
“凉!凉!凉!”我喊道,是弟弟的衣服被冬雨淋湿了,而我只穿了睡衣,他抱住我时,让我感觉冰冷刺骨。
“你咋还来了呢?!”我问弟弟道。
弟弟坐到我床上,用胳膊搂住我,和我诉说思念之情。自大连一别,我和弟弟又几个月没见了。而在这之前有大概3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对于我们这对从小到大都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兄弟来说,确实分别太久了。
马工坐在旁边,看着我们这对孪生兄弟,嘴上不停的说着我们两个好,父母有福气,生育了这么两个有出息的儿子,羡慕的不行。
弟弟还是老样子,几个月没见,他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头上的那个伤疤有点明显,每次他扭头的时候都清晰可见。那次受伤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身体和心理创伤。
我们兄弟两个没能聊太多,我得去工地,弟弟过来办事,他没有和我去工地,留在了宿舍,他办好事,下午就要坐车回去了。这让我很难过,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送别他去下塔吉尔。
2008年的冬天,一场经济危机席卷了全球,在叶卡捷琳堡这座建在乌拉尔脚下的城市,不仅经济不正常,甚至连天气也不正常,本应下雪的数九寒冬,却迎来了一场冬雨。
走在泥泞的建筑工地,厚重的棉鞋让本就沉重的脚步更加艰难,粘着厚厚淤泥与建筑材料的鞋底吧唧吧唧踏着满是雨水的地面,溅起的泥水沾湿了裤脚,也甩了一裤子的泥点子。
我就这身脏兮兮的样子从工地回到了调度室,王工长坐在桌子后面,脸上满是愁容,我知道,在这批钢筋下料后,就又无事可做了,如果经济危机持续恶化,工地没有材料,可能工人们包括我们每个人很快就要回国了,工资能不能领到都是问题。
这时列昂尼德进来了,他和我们打了招呼,一一握手后,又转回门口像是等谁,不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接着是皮鞋踏着水泥路面发出的声响,我心里知道是来了个女人,会是谁呢?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调度室进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件深蓝色大衣,从大衣领口处漏出洁白的毛衣,一双高腰皮靴上被溅了些许泥水。
再看这女孩儿的长相,着实令人艳羡,20多岁的年龄,洁白姣好的斯拉夫人面孔上还留有些许稚气,生就一副白齿红唇,未加修饰的弯眉美的自然,美的生动。高耸的眉骨下是深邃的蓝眼睛,让我这个些许蓝绿色盲的小伙子傻傻的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蓝还是绿,本就可人的样貌却又偏偏拥有一副好身材,在她脱下外套挂在衣帽钩上之后,完美的身材展漏无疑,那纤细的腰身没有一丁点赘肉,一副美腿就好像两支铅笔一样,又直又细。
列昂尼德介绍说,这是她的三女儿,目前快大学毕业了,今天是来我们这里做毕业前实习。
女孩的名字叫做索菲亚,她就是我们工地前面的那所学校的毕业生,索菲亚扑闪着大眼睛和我们每个人打招呼,自然得体,又有些许羞涩,却一点也不矫揉做作。
“Привет!Андрей!”她伸出手来和我握手,说道:“你好,安德烈!”
“При,привет!София!”我很惊讶她竟然直接说了我的名字,还用“Привет”这个词还问候我,显然她是从爸爸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而她能够用“Привет”这个词来问候我,说明她内心里还是对我比较亲近的,也许是她父亲下班后有提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