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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长林怒气难消,想起刘满那张刁蛮丑陋的嘴脸就恶心。他反复把近些年来在村里所经历的事情和受的委屈,在大脑里回放着,沧桑的内心有种世态炎凉的厌恶感。前些时父亲走了,已把家里的钱兜花个底朝天。日后母亲若遇上个病灾怎么办。还有自己心里藏的那个信念,总不能让孩子到学校,还学着他叔叔那样,吃着盐水泡饭,以此为荣当传统吧。他痛彻地能体会到农村生活的不易,民风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淳朴友善,反之有些让人厌恶至憎恨。于其这样恪守陈规庸庸碌碌的活着,每天面对一些阴险丑恶的陈旧老脸,接受着现实的残酷对自己的挤压,还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换个环境活法,或许对自己对孩子将来都有好处,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否则在这种风气影响下,孩子们的内心难免会有阴影。
“走吧,走出去就会有希望……”长林感到有个声音在鼓励着自己,他最终鼓足勇气,走出那个让他恋、让他爱又让他恼的山村,拖家带口到山外的城里去谋生。
当跨世纪新的曙光洒向大地,长林借助上千禧之年的福禄紫气好运东风,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开始了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历经千辛万苦、千转百回,用东拼西凑凑来的钱。从一个城里人手里转来了一个饭店门面房,就这样在城里有了一个他基本能立身活命的饭店。
那天长林一家背着行囊走出村口时,曾经那种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情,此刻忽又被一丝淡淡的乡愁牵拌。他驻足仔细回望了一会家乡,转身抖抖肩上的行囊,毅然一手各牵着一个孩子,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山外走去。心里道:“祝福我吧,家乡!”
来到市区他买来的饭店里,发黄油腻的后厨,一字型摆着几个简单的煤炉灶;紧挨后墙立着个玻璃铝合金组成的大橱柜,里面码放着大小不一的锅碗瓢盆;加上二十几平米的前台和一些桌凳。就组成了一个小饭店。
从此夫妻俩每天面对这种环境,煤炉灶里燃烧的煤球,火苗不停地从搁在上面的钢铁锅边沿串出,红彤彤的火焰把锅里的水烧的滚烫,冒着仙境般的热气。俩张让热汽薰蒸来潮红的脸,从发丝里淌下豆大的汗珠,汗流夹背地正在紧张忙碌着,为即将天亮到来的顾客做着准备。
坐在一旁自娱自乐的欣欣,见他们各自忙碌不待见她。突然窜到长林跟前,张开双臂喊着:“爸爸我要抱抱。”
长林闻声迅速用腿一挡,自己的腿被煤炉烫起了个大泡。惊出了一身冷汗。欣欣看他被烫起个大泡,吓的目瞪口呆站在一旁害怕地发着愣。自从一家人进城做生意,他们就无偿地居住在秀娟舅母的房子。妈妈觉的,他们已经够麻烦人家了,自己怎好再添乱。就坚持留在农村,所以,就没来看孩子。没天只好天不亮就带到小饭店来。
看着幼小无辜受到惊吓的欣欣,他也没顾上自己的疼痛,倒责备起秀娟道:“我说了别把孩子带来,好在刚才有惊无险。否则怎么办。”
“我也不愿意让她来呀。可不让她来就哭就闹。我悄悄起床离开,孩子都能从梦里惊醒,大冬天的也没穿衣服都能追出院子,深更半夜的哭声,把邻居们惊的都在打听孩子是不是我们亲生的,要告我们虐待儿童呢。”
一听这话,他心理好像被鞭子抽打了一样。看着倦意十足,却又无处可睡的小女儿。想想还有独自一人在家酣睡的大女儿。万一遇上个什么事,小小年纪如何面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理越想越觉的害怕。内心狠狠地责问自己。“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
转身对秀娟说:“你以后就别和我一起来这么早了,在家陪孩子多睡会,等天亮些再来。才三、四岁大的孩子,来这不光危险,每天睡不够,怕也会影响健康。还有大女儿独自一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
“那生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