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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风暴。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秀娟的病很快有惊无险地痊愈了。
出院后的她,没来的急等自己身体的恢复,就马不停蹄地全身心投入到饭店里繁忙的工作上来。值得欣慰的是,生意在二人的忙中不乱,有条不紊的精心打理下,人气越来越旺。生活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几年的时间很快过去,经过夫妻俩全力的打拼,不但还清了开张时所有的成本,手里头也有了几个小积蓄。
这时,长林感觉想为自己在城里安个家。就用手里仅有的那么一点剩钱,付了首付款。并在秀娟舅母的大力支持下,成了城里有房的人。
说起她舅母,那可算是长林夫妻俩人生中遇到的大贵人。前些年她舅舅因病去逝,舅母就随女儿们去了大城市。秀娟和长林他们一家进城后,就一直无偿地居住在她舅母的房子里。在他们买房时,又大力的关怀和支持。到现在想起,夫妻俩还会感动的感激涕零。真不知如何感谢她的恩德。
乔迁那天的夜晚,长林躺在床上,兴奋的无法入睡。看到宽敞明亮的房子,锃亮的地面都能映出人影来,和谐的组合橱柜家居,铺着焕然一新的床单被褥,感觉柔美又温馨。仿佛自己有种置身与梦幻的皇宫中。
说实在的,买房或造房是长林内心隐藏多年的另一大心愿。乡下那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老屋,就是自己的一块心病。每当梅雨季节到来,不光潮湿,屋里还下着小雨。遇上恶劣天气,一家人都跟着提心吊胆。锅碗瓢盆也派上了接漏水的用场。因此,觉的自己特没面子,也怕生人登门了解自己。一些外乡的朋友想要登门来访,总会让他一一谢绝。不知情的朋友也因此嫌他小气吝啬,日后不愿与他来往。其实这是他极度自悲,心里最后得一道自尊防线,也是他最后的一种遮羞方式。
他也曾为这强大的虚伪自尊苦恼徘徊过。现实面前,又总是无力说服自己。
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新房,而且还是城市里的新房,怎不让他在心理扬眉吐气。他展转着身子,激动的难以入眠。睡在一边的秀娟,关切地问:
“还没睡呢。是疝气又痛了吧?”
“哪有。是高兴的睡不着。你看这房子多气派,你在闻闻这些新被褥,香么?我们当年结婚时,还不如这样呢。”他兴奋地干脆坐起了身子来,推搡秀娟一下。“你好像也还没睡吧?”
“是的,睡不着。”秀娟欠起了身子,偎在长林怀里说:“那可不,结婚那时,别提有多寒酸了。除了给我买了一件撑面子的外套,首饰什么也没有。为这事,你和迎亲的人,都让我的亲戚堵门外好久呢。不过嫁给你,我不觉的委屈。”
“这怎能忘得了。等我以后赚到钱了,把这买房子的钱还了。一定给你买好多漂亮的首饰。”长林爱抚着她承若道。
“这倒没关系,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而是你那煞人的‘疝气’毛病要先治好。见你难过时,被折磨的脸色难看。我心理就难受。还是身体要紧。”秀娟怜惜地说。
“你的身体也要保护好。等我们老了的时候,我们还要手牵着手去看夕阳呢。”他俩眼放光憧憬着未来。
“到那时,我怕你嫌我老了。”
“哪会呀,你老了我不也老了吗。”
“那可不一样。你们男人,有了钱都会喜新厌旧。我发现自打进城以来,有些女人看你的眼睛都不一样了。时间长了,怕你就没那份定性把持不住自己了。”
“不自信。”他逗趣地捏了下秀娟的鼻子。认真地说:“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我可不想让因为爱我的女人感到后悔;更不会让因为选择离开我的女人感到庆幸。我怎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你的人生初期已够不易的了,我哪舍的让你再受折磨。我会把我们的感情捧在手上,记在心里。其实男人并不是身边有多少个女人而荣光;而是你能够拒绝多少个女人的诱惑才完美。”
“我相信我的丈夫。”
秀娟幸福满满地偎在长林的怀里。那一夜,他们讲了很多的话。有回味、有奋斗,也有未来的憧憬。感觉到房子是新的、空气是甜的,就连新房的甲醇味,都变成香的。窗外圆圆的月亮探进房里,见俩人陶醉的享受表情,也不愿打扰,又悄悄移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