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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牧羊扩大的欲望和使命感驱使下看着羊群在低头吃草欢快地发情交配而产生一大片小羊羔时,如挥镰收割沉甸甸的庄稼一样有丰收的喜悦。
又该做晚饭了,我就坐在灶火前的小板凳上,拉着风匣烧火。歪嘴催我拉快点,他说:“这清沌羊肉的火候,一开始要火大。”可我使劲拉了十几下,火苗子扑腾腾地跳跃着,猛烈地烧灼时,他又急了,“甭烧了,停下来,火太大了。”我连忙止住了风匣,歪嘴又用碗舀了半瓢水,喝在嘴里喷到炉灶里,一股热气扑哧地反噬出来,热燎地烫了他的脸,皮肤都红了,他将嘴喷改为用手撩水,洒在灶火里,扑灭
大火,火势弱了下来,他才说:“现在要用文火慢慢沌了。“好羊肉汤,需要把羊骨头砸烂,花时间熬浓熬透,骨髓出汤,不断地将浮沬滤去,汤清又白,香味纯正,油而不腻,香而不艳,汤虽清营养丰富,寒冬腊月,肚饥身冷,捞出几大勺汤、大块羊排,撒些葱花,若有香菜更美,汤白肉红葱黄香菜绿辣椒红,五颜六色,香辣腻热味俱全,和着白馒头、花卷、面饼,满口滚烫,齿间留香,背上发痒,额头出汗。只觉得从天灵盖到小腹任督二脉噼里啪啦贯通,卢仝写诗说,茶喝到七碗就“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羊肉汤也是,真喝到第三碗,就要全身百窍皆开、从脚底一路通透直暖到顶心,舒坦爽极,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