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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经，如雨封了好几道，然后印上火漆印，最后装在一个放鹿茸片的大锦盒的底部，请刘杨送回南粤王府给贺师父。
刘杨问都没问，就答应了。
如雨送出这个东西以后，如释重负。
这本书，害人不浅，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冤魂，丧命在林子但手里。
至于林倩儿，把她逐出京都，跟着她的人说，她往北走了，听她问路，应该是想去辽东。
如雨不想赶尽杀绝，毕竟，她也没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天赵鸾回来，说起了焦文斌的事情。
“今天顺天府上报了一桩公案，说是焦文斌和戈明童纵容家仆强奸了戈明童的下堂妾。好像还是焦雅律指使的。苦主柳氏的叔父前几天在顺天府击鼓鸣冤呢。”
如雨很平静的听了，“这个不是家仆的错吗？直接把犯事儿的家仆交出来，按律该打该罚，不就好了？”
“可是忠勇伯府和尚书府不肯交人出来，顺天府又不能进宅子搜查。事情就僵住了，现在是折子递到了内阁，要上呈皇上。今天，先压住了，折子还在内阁，没有分拣。”
如雨看看赵鸾，“你压的？因为焦家是姻亲？”
“自然不是，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而且，顺天府的折子，我只有分拣上呈的资格，看都不能看。是上官们压的，几位阁老还没逐一看过，具体到哪里我可不知道。”
“鸾哥，这件事情，你一定公事公办，也不要给焦家传任何消息，人家来找你打听，你也最好不知道。”
赵鸾奇怪的看着如雨，“此事，你早知道？”
如雨看着赵鸾，“其实，这个事情，年前就有流传了。所以，豫王和焦文斌戈明童闹掰，现在看就是事情压不住，豫王割席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而且，你没同我说。”
如雨白了他一眼，“这种小事儿，谁家的仆役犯事儿，为什么我们要讨论，我听说了也没必要告诉你啊。
就像我们家齐春偷东西，你会敲着锣打着鼓，告诉你的姻亲和朋友吗？若竹不都不知道？”
赵鸾想想也是，忍不住笑了，“也对，我是觉得，这种朝廷中的事情，你怎么会那么早知道？”
如雨笑得，“这种小道八卦，街头巷尾比官府知道的早许多，我这种不怎么出门的都听说了，修撰老爷没听说，那是你没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啊。”
“什么信息渠道？我倒是约束过赵天他们，不要把一些流言到处传播。”
“你瞧瞧你，一共几个小厮算是耳目，连他们都不许讲，你还能知道啥？说不定，小厮们也早就知道了。”
赵鸾愣住了，想了想，确实，自己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约束赵天他们，不要多传闲话。
今天若不是看折子，听同僚议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鸾哥，我同你说，你现在在翰林院做修撰，倒是没有什么必要，但是，你若以后外放，总要有一些自己的班底。无论师爷，账房，护卫还是别的。一个老爷出门，不能只有小厮几个，管事两个吧。而且，朝廷之中，也要各部都有耳目，起码是要有能告诉你消息的人。”
“自己的班底？”赵鸾懵逼了，他从未考虑过这些，想来也是，做官久了，一定会有各种同僚，同窗和自己的人。
就像若竹现在做县丞的县，县令便是夏侯松原的门生，之前受过夏侯松原的照应，现在也很照顾若竹。
所以，才会从年二十三开始，就不用若竹当值，早早的让他放假回京都，直到十六才动身去香河。
他过年出门和同僚宴饮，又认识了若竹的大舅哥二舅哥，他们都在六部任职，也是交游广阔。
“这个，我从来没想过。不过，如雨你说得对，我确实要考虑一下要怎么组建。”
“这个事情，你可以去请教我父亲，他在吏部那么多年，最是知道这些关节，他之前给的所有官员的履历的信息，就是他多年积攒的东西。你地方志看完，就可以看那个，这样，无论是谁，你听到名字就会有个概念，不至于触人家的霉头。至于官场其他的东西，你也要多去找我父亲问问。现在我二哥不在家，母亲又病着，他应该很寂寞，你多去问问，讨教一下，会有好处。”
“嗯，也是，就当作尽孝也好。”赵鸾点头，他确实应该好好向夏侯松原求教，毕竟，守着一个吏部侍郎的岳父，还对做官的法门两眼一抹黑，也是可惜了。
“焦家的事情，你最好什么都不用问，别人问你，你最好也不要理。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
“怎么说？”
如雨垂下头，想了想，“这个事情，我知道是因为齐春，可能折子都没写，强奸那个柳氏的其实是有三个人，除了焦明戈辛，还有一个就是齐春。只不过，齐春已经被打成重伤，加上不知所踪，所以，柳氏的叔父没有告他。”
“什么？”赵鸾大吃一惊，齐春的事情，是去年九月，那么，强奸一事就是发生在去年九月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赎琴，认识了那个当铺的掌柜，后来不是放了一笔款子给他收利钱？他最是消息灵通，每个月他都会来给我送利钱，外面有什么消息也会告诉我。”
“原来你不肯把银子放给莫三叔，是因为放给外面的人，会有更多消息？”赵鸾瞠目结舌，想不到，放个利钱还有那么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