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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夫妻走后，如雨笑眯眯的看着焦玉英，“母亲，你说莫老三能拿出来吗？”
“十万两，莫氏来说，应该是有的，只不过，银根就紧了。
军需是单子一共不过五十万一家，成本也就三十万两，包括了上下打点。
莫氏独立了，工部户部的打点费用，就要自己张罗，而且，莫老五野心勃勃的要投标更多项目。
他们家银根紧张是必然的，若他不给我银子，我自然有法子传出去，那莫老三那边就被挤兑，压在户部的银子又拿不出，有得烦。
我早就想从他家拿会原来在他那边放贷的银子，正好就找个理由。”
如雨吃吃的笑着，“我就说，买什么宅子，我这辈子恐怕就去那么一次洛阳，哪里要买个宅子。”
“不买宅子，你就好好收着银子。”焦玉英正色道。
如雨吓了一跳，“母亲，你不会真是要给我们十万两银子吧？”
“不然呢？”
“可是，那不是你的私房钱吗？我和鸾哥有钱的，而且，现在的花销都是记账的，也不用我们自己的钱。母亲还是自己留着吧。”
焦玉英看着如雨，她一脸真诚，好像并不在意那十万两。
转念一想也是，这个孩子的嫁妆就几十万两，之前，莫氏赔付的那二十万两也归了他们夫妻。
她好像确实不缺钱。
想来，如雨能对吉祥号的万贯家财毫不动心，一方面是确实不缺钱，另一方面这个孩子对钱银不太在意。
这一点倒是和鸾儿很象，鸾儿也是，虽然出身大富之家，但是对银子也是有就拿着，没有也不强求的性子。
他是万万做不成商贾的，之前就随手把私房钱给了如雨，还只是怕她嫁妆不足被人耻笑。
现在看鸾儿还是懂得识人，这个媳妇和他一模一样，对银子不怎么在意。
“十万两不算什么的，你和鸾儿出门，还是多带银子的好。”
“出门带个几千两足够了，哪里要那么多。
我们不过去赏个花，鸾哥那个差事，就因为事情简单又没有任何油水，才轮到他去。
他既然是官，我们出门也不能太过奢华。真的不用。”如雨摇头。
焦玉英看着如雨，“好孩子，那我就说给你哈。
吉祥号自从莫氏分出去后，官商方面的主要项目都丢了，我也劝你父亲不要再咋钱做这一块，但是他不肯听。
我从莫氏拿回银子，但是并不想投入到吉祥号中了。
你找个地方存着，万一哪天吉祥号过不好，起码你和鸾儿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我知道鸾儿那个官，一个月俸禄八十两，没家中接济过不下去的。
我知道你有嫁妆，但是，那是你的，好孩子，你就当这些是鸾儿的，好好给他存着。
他一个男人，万一哪天家道中落，靠夫人的嫁妆过日子，他会受不了的。”
如雨看着焦玉英，沉思片刻，“好，母亲我收下。不过，老实说，现在市面上很乱，我可能只能把银子存在银楼钱庄，不敢买什么。”
“那就随你了。鹂儿出嫁我也给她了差不多的嫁妆。
鸾儿不要继承吉祥号，总要多些银子给他，我才安心。
现在看吉祥号的未来如何，我便不知道，但是，鸾儿同你，守着这些银子，也能过日子了。”
焦玉英叹了口气，“鸾儿自幼读书，唯独对这个利益不看重，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他是不知道，只靠俸禄的官员，是根本吃不饱的。
清高，是有代价的。
好在他出生在大富之家，倒是不必贪赃枉法，就清清白白的做个闲官最好。”
“是。”如雨乖巧的答应着，“这个莫氏那么可恶，日后总要他们好看。”
焦玉英看着如雨，“你有法子？”
“那倒是没有，不过，如果莫氏银根很紧张，再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会怎么样？”
“只怕没那么容易，莫氏兄弟都会防范我们赵家的。”
“也是，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可不想了。还是得出门逛逛，看看，买点路上需要的。”
“不错，你开了单子，让吉祥号的人准备好上品。”
如雨应了，回了外院。“柯秦，你可知道，在哪里容易偶遇成王？”
“成王的封地在燕北辽东，他门下的店铺，经营皮货，参茸的居多。东市有两家分店，至宝阁和永寿堂。”
“嗯，你吩咐尹健羽套车，我要去东市采购出门的东西。”
如雨带着杏仁来到东市闲逛，看了胭脂水粉，“我想要一些京都最新的货品，出门几个月，总要买点儿送人。”两人买了一些新款的粉和胭脂，便继续逛。
永寿堂，如雨看见名字，走了进去，“小姐，这个是药店，你要什么从吉祥号拿就好了，还可以挂账。”杏仁跟着她后面小声叽咕。
跑堂的伙计的听见，赶紧说，“这位小姐有眼光，吉祥号虽然是皇商不假，但是，论参茸的货色，哪里都没有我们永寿堂的好。我们这里有许多正宗的辽参，千年野山参都有，不如看看。”
杏仁见如雨一脸平静的往前走，只好住口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