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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分则是这种将第三方排除在外,直接划定底线然后通知的行为不仅没有讨好大斯拉夫主义者们,反而还激怒了他们,他们显然认为这样的行为太过傲慢,充分展现了英法两国对俄帝国的蔑视,尤其是回想起之前两次俄土战争中英法给俄国带来的挫败,这样的蔑视就显得更加刺目难忍了。
所以就在这份《双重保险协定》发布的当天,俄国南部的高加索集团军和黑海集团军就双双向南方边界进逼了100公里,其中黑海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师甚至直接踏足保加利亚境内。
当然,名义上是保加利亚大公邀请俄国军队保护其国土安全,但实际上幕后主使者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让国际局势瞬间进入了极为危险的、风声鹤唳的境地,所有政治、外交和军事行为,都成为这样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张局面的一部分,而在这样一个由各国各利益集团构建的、层层嵌套的、仿佛蛛网般复杂而微妙的系统中,格莱斯顿使团就好像不慎落入蛛网的飞虫,看似能震起道道波纹,但实际上却又无力回天。
但事实真就如此吗?局势真的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战争和冲突吗?
此时提前结束巴黎访问的、已经坐上回往加莱港的格莱斯顿却并不这样认为。
因为从离开伦敦的一开始,双重保险协定就不只是表面上的英法双重保险,还存在一个隐藏其中的第二重保险。
格莱斯顿神色复杂地看向列车窗外的景色,他其实并不想动用这第二层保险,但此时的局面却让他不得不动用……
【果然,在外交上,我距离迪斯雷利还差得远啊。】格莱斯顿自嘲地想道,他最终还是用了对方的方案。
“首相阁下,列车前进的方向不对劲,”米尔斯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格莱斯顿的思绪。
“怎么不对了?”格莱斯顿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们应该向西北前进,但此时列车驶向的是东北方向。”米尔斯有些紧张地说道:“难不成法国人已经倒戈向圣彼得堡了?”
格莱斯顿闻言哈哈笑道:
“不,不必紧张,米尔斯,我们正行驶在正确的道路上。”
*
英格兰,休恩登庄园。
迪斯雷利拿出一个特殊的符文盘,他的身后出现一名打扮颇为古怪,像是个科学怪人一般的男子。
“这样就可以使用了吗?”迪斯雷利转头问道。
“当然,”科学怪人有些不耐烦地点头道:
“快说你要连接哪一条线路吧?”
“柏林,帮我连接柏林。”迪斯雷利笑呵呵地说道。
科学怪人不发一言,马上操作起来,没有等待多久时间,符文盘上就出现了阵阵光辉。
“这就是接通了吗?”迪斯雷利好奇地问。
“没错,已经接通了。”回答迪斯雷利的并非那名科学怪人,而是自符文盘内传出的一个厚重的老者声音。
“啊,”迪斯雷利发出有些惊讶的呼声,显然他刚才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在另一头等待他了,不过随后他又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
“抱歉,我没想到已经接通了。”
“哈哈,当然没关系,真是好久不见了,尊敬的迪斯雷利阁下。”电话那头的老人同样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希望你一切都好,尊敬的俾斯麦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