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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上午,劳而无功的相亲还在继续,当然,我也不想劳而有功。
中午,二舅的儿子、大表弟留可去了我家。
进到屋里点上了烟坐下,母亲问留可说:“倩倩的媒说好了吗?”留可想了想说:“还没有吧,好像还在见。她跟你们咋说的?”母亲笑了说:“打电话叫超峰他妈去问问就没信儿了,你妈没往这边打电话。”留可吸了口烟说:“那没信儿了能不是没相中?她见她的,咱该见也接着见嘛。”母亲表情不善的看了看我说:“他还不想见了呢。”留可看着我笑了说:“那咋不想见了呢?”我顿时有些来气,却只是吸着烟避开了他的目光没吱声:他还好意思问我,我当时是什么德性,一年前的同一天他在我家里就是什么样的德性,二妗子打电话让母亲叫他少喝点儿酒,说他下午还要去相亲,他说该咋喝咋喝,母亲说喝多了还咋去相亲,他说去不去都中,硬是跟我和杰众喝了两斤半左右的白酒,要不是母亲拦着,看他那架势还会喝下去,结果他也不比我和杰众喝的多,我和杰众屁事儿没有,他却吐的一塌糊涂,睡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去。父亲说:“就是啊,她见她的,咱也接着见啊。她相中咱,咱也相中她;她相不中咱,咱坚决相不中她!我就不信见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比她好的。”我难得的吐露心声说:“见了这么多,其他的我都没看上,就看上她了!”父亲看着我说:“问题是她没看上你,你看上她了也没用啊。”我苦涩的笑着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我知道啊,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可是再经历一次,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坦然接受。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喝多了,头脑很清醒,却吐的一塌糊涂。
吐完之后,我回到屋里刚躺下,就有人上门说要给我说媒,母亲说下午去不了、我喝多了,把来人一送走就跟父亲说咋办吧、愁人不愁人;我实在挺无奈的,可心里却没有半点儿的愧疚:我只是想找一个喜欢的人陪自己过下半辈子,我没错;她喜欢担心就让她去担心好了,她怎么想我管不了;总不能拿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去迁就她吧?
初六上午只见了一个,那个女孩刚从一高毕业,得知我也刚毕业,就问我是哪个高中的,我说是北院的,她说她经常去北院玩,怎么没见过我,我说我也经常去一高,我也没见过她;当时还有几个男孩子在场,可能是她的堂表兄弟,也可能是她邻居家的同龄人,他们问我抽不抽烟,我说抽啊,就是抽的比较少——我之前抽烟确实不多,只是偶尔抽一根,甚至很少买烟,不过相亲那几天其实抽的挺凶的——他们就拿烟给我,我说不抽了,在办正事儿呢,他们说不用怕影响形象,没事儿的,我只好接了烟,不过任由他们怎么劝说,到最后也还是没点上。
那个女孩跟表妗子同村,从她家里出去刚好碰见表妗子;母亲向表妗子打听女孩的情况,表妗子说中,比我年前见到的那个好;我一直觉得表妗子做事有点儿不靠谱,不过却不能不承认她当时说的那几句话还是很靠谱的。
回家的路上,母亲问我感觉这个怎么样,我感觉还好,至少在见到的所有陌生的女孩子当中,跟那个女孩是最聊的来的,不过也没敢轻易给出结论,只是保守地回答说我感觉怎么样没用,先看人家怎么说吧。母亲说你妗子说人家家里有钱,她是想让你攀高门头,我跟你爸是咋想的吧,找个跟咱家庭条件差不多的就行了,人家家庭条件太好,怕娶回来你会受气。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说话:我受气?不存在的;我看上去像个面团,谁都可以拿捏,实际上却外圆内方,有很多清晰的底线,如果形势比人强,我的底线也可以放低一些,可是等到我受够了,碰我底线的人就会知道我究竟有多方,不仅方,而且方到全身上下都是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