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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整个上午就再没有媒人找上门来。母亲一方面忧心忡忡,担心接下来就没人给我说媒了,另一方面想要借题发挥,问我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说我没什么想法;她就十分烦躁地说出了可能在心里窝了很久的想法:“一问你就这个样子!别人一听要去相亲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你可倒好,从一开始你就不想去。你是不是跟那个姓范的小妮儿都说好了?你们要真说的有话,咱就不见了,找人到她家说(媒)去,给你们定下来。”——接到范鸟打来的电话之后,她向我打听过范鸟,仅凭我含糊其辞的只言片语,就准确的推测出了范鸟是哪个村的,甚至猜出了范鸟是谁的女儿(猜的对不对我不知道,反正她那一代人对周边的村子很了解,详细到每个村子有多少人家、每户人家姓什么叫什么有几个孩子都清清楚楚)——我不禁有些心动,可是一想到范鸟还在上学就断了念想,无奈的说:“没有。”母亲恼火的说:“没有你咋不想见呢?”我底气十足的说:“我没说不想见啊。”母亲顿时哑火了——我想见好像也没人来说了——便十分忧愁的说:“今年要是定不下来咋办?”我笑了说:“定不下来就定不下来,能咋办?”母亲叹气说:“那还真是,定不下来谁也没办法。”
下午,还是没人上门说媒,倒是上午见到的那个女孩找媒人传话说她初九要跟家里人去上海,走之前想跟我再见一面;母亲说她初九走,今年肯定是定不下来了,再见一面也没什么用,就跟媒人说不见了;我虽然对那个女孩有些好感,却也没有说什么。
难得闲了一个下午,我就给范鸟写了封信,把自己那几天的惨痛经历告诉了她,连母亲病急乱投医的说要找人去她家里说媒都没漏下,最后说可能再过几天就要出去打工了,劳动节的时候会给她打电话,让她代我向李苹问好。
初七突然就没有媒人再上门了,父亲和母亲都担心透了,我却是骤然放松了下来:熬了这么久总算熬到头了,至于明年怎样,明年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给范鸟的信还没有寄,闲着没事可做,我就忍不住不要脸的给李苹也写了封信。
那封信上先是说我最近这几天挺烦的,相亲见了很多我只看上一个人家还没看上我,还是这么倒霉;接着跟她说了我发现的那个小秘密,就是她的名字和老婆的汉语拼音首字母都是LP,提醒她如果有人称呼她为LP,要想清楚了再应,别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老婆;然后说了我对爱情的渴望,声称自己不会屈从周围的压力,就算沦为别人眼中的异类,也绝不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最后说我对异性的感情,往往徘徊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对她是如此,对范鸟也是一样,基于对真爱的渴望,我孤注一掷的选择了向她表白,结果却输得一塌糊涂,直到上次见到她,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情的一面已经淡化了(事实上并没有淡化,当时我最喜欢的人还是她,只是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放弃了),我也想过选择范鸟,可是我不敢赌了,我怕给友情蒙上阴影,更怕会影响范鸟的前程;结尾处让她替我保密,说有机会再跟她联系。
写好信之后,我把两封信分别给范鸟和李苹寄了过去。
初八早上还是没有媒人上门,父亲和母亲似乎认命了,吃过早饭就带着我去了地里给小麦打农药。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邻村的全喜骑着摩托车找了过去,问我的媒说好了没有,我说还没有,他就让我们马上跟他去见一个,母亲看了看时间说下午再去呢,都快该吃饭了,他说是北边那个村子的,几分钟就到了还等什么下午,中午不想回来留在那里吃饭都行(他老婆是北边那个村子的),母亲说那也得先回家去换身衣服啊,他让我们赶紧回去换,他在北边的村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