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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是在逃避现实,可并不能确信自己错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走出这个迷梦,也不知道走出这个迷梦会得到什么,会不会只是又一个迷梦呢?我懒了,不愿再想太多,也不愿付出行动,于是索性就保持现状,在如今的迷梦中继续沉迷。
——然后,我就在接下来迎来了自己在学校里的几个巅峰时刻之一。
批改完作文之后,王玲在我们班里说:“可能大家是都有了感触,所以这次的作文写得好的特别多。”我已经记不清楚那次她是念了五个人的作文,还是五篇作文——大概是五篇作文吧——只记得她在念完前面几篇作文后,看着我们说:“听了这篇文章你们是不是觉得活着特没意思,干脆死了算了。下面这个写的却比这一篇还要消极,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就是做不到。”然后她就念了《孔雀》和《迷梦》,尴尬的是,我明明是在卖惨,班里却爆发出好几次哄堂大笑;更加尴尬的是,她连中间加的那句话都念了,让很多人都笑疯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对那两篇作文的评价很高,给的批语是:“你的文笔在咱们班算是高水平了,不论哪一篇你都可以得高分。你的文章让人觉得心酸,其实,单纯凭这两篇作文,我就认为你完全有理由自信。”
高三的时候,一次在别人看来很重要的考试——大概是期中考试吧——考语文时,我的作文只写了一段就把试卷交了上去,当然不是断了思路或是时间不够用,只是懒的为了点儿分数而绞尽脑汁的疲于应附了。
考完试不久后的一节晚自习上,王玲把我叫到了教室外的走廊,她看着我说:“你的分数是不是合错了?”我有些迷茫的说:“没有啊。”她奇怪的说:“那你的分数怎么那么低?”我想了想说:“我的作文好像没写完。”她说:“十分?”我点了点头。她笑了说:“为什么不写完?”我看她不像是要兴师问罪,就笑笑说:“不想写了。”她又笑了,盯着我说:“噢,不想写就不写了,那你高考时怎么办,如果不想写了也不写了吗?”我无奈的说:“高考时肯定会写完了,不过这一次写不写有什么区别啊。”她沉默片刻说:“没别的事情,我就是看你的分数那么低,以为合错了找你问问。你回去吧。”我不知道王玲是怎么想的,大概每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有个好的前程,或者不希望学生的才华会被埋没吧;当然,可能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这样想的。
王玲是我的最后一个语文老师,虽然她教给我的东西可能不多,但是却给我留下了很多印象深刻的记忆,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好老师。好老师的标准是怎样的?我想并不在于他教会学生多少知识,而在于他怎样对待学生,有时只候是一句鼓励的话语,一个肯定的评价,可能就会让学生找到一个方向,或是坚定一个信念。我喜欢写作,如果有一天写出了什么成绩,这里面的功劳肯定要算王玲老师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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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哪个作家说过,“喜欢文字的孩子都不快乐。”我想应该是吧,至少我喜欢文字,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快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上学时遇到的对我影响最大的三个老师,恰好都是教语文的,除了喜欢文字,我似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许这就是命吧,不快乐就不快乐吧,我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