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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鸣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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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看天空的时候,天空是否也在低头凝视着我。不过,我是渺小的,天空是无尽的。
  儿时喜爱的夏天,总是伴着漫天的星空,然后眺望着数着星星,祖母喜欢在一旁用蒲扇散走蚊虫,而我很快就有了睡意。
  夏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也是我横跳在树杈之间,学着美猴王的样子,摘一个果子,咬一口,没熟?!扔掉!
  反复如此,在果子正要成熟的日子里,我却只能看到满地被我“糟蹋”的果仁埋入土里。
  抬眼看去,留在树上的却只是一些“歪瓜裂枣”和“老弱病残”。
  外婆总说我贪吃,在果子没有成熟的时候喜欢上树,而果子正要成熟那几天,却寥寥无几。
  我有时候在想,可能吃货的性子,就是从小养成的。
  ——
  我的记忆大抵是出了些岔子,不然为什么回忆起以往,怎么总是断断续续的。
  明明,我时常都喜爱怀恋外婆家,儿时的夏天。
  在蝉虫复苏的季节,在蜘蛛网结在屋檐下,我就东西南北乱窜,一会儿拿着扫帚捕捉蜻蜓;一会儿裹着蜘蛛网,到处网蝉虫;一会儿又在田麦上捉蚂蚱;一会儿又被外公训话,带回房间练字。
  其实,我画符的字体,能被纠正过来,还得感谢每个暑假,都有我外公给我准备的字帖。
  外公是我小时候很怕的“一只老虎”。这是大家对外公的比喻,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我的祖母也是这么说的。
  不管我在哪里,干什么,只要我外公下班回家,一定能抓住我。
  而且每次都是我玩得尽兴的时候。
  比如,我用泡沫做成了一艘船,在田边游玩,当船通过我浇水推动到了中心的时候,我拿着一根杆打算把船引回来的时候,我外公就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他一般看到我在搞事的时候,会静静看一会儿,然后等我自己回头发现他。
  可想而知,我每次看到他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我有多绷不住情绪。
  我身上的血都凉透了,甚至觉得自己又一次阵亡。
  不过,我也是女孩子中那种厚脸皮,甚至有点“不要脸”那种。
  那时候有些男孩子,被训多了就规矩了。
  但是我呢?我会跟我外公斗智斗勇,尽管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会挣扎一番,要是被外公发现,我又没写作业,跑出去玩去了,抓回来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我还是屡教不改,每次都玩新花样,让他抓个现行,然后他指着我说,“不成体统,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是啊,小时候我唯一反抗的就是他对我的管制,太过严格了。所以我就变着法,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但我却乐在其中。
  长大以后,想起小时候种种,更是觉得十分有趣。
  如今言善辩的时候,外公却处处理解我们这一代。
  ——
  记忆到了此处,却忽然想起,今日不应该想起这些。寂冬时节,多半是冷比温暖多一些。
  而我对抗初冬的季节,只能怀念夏季。
  下雨了,更冷了,但我我觉得这样的天气,下雨更像是下化掉的雪。
  我好冷,却无比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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