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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为得到奶奶,鲁莽地夜闯“紫薇院”,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爷爷不敢拿刚开张的戏班作赌注,收敛起痴情,只想安安耽耽演完再后三天,离开高家堰。
但是,奶奶的一张纸条,再次点燃已被爷爷抑郁下去的情欲。
午夜收场,爷爷进化妆间卸妆,看到台面上一柄头梳压了一纸条,爷爷拿起纸条,纸条上写着:后门开着。落款是:翠凤。
爷爷看到奶奶的纸条,刹那间,把昨夜的尴尬和惊险抛到脑后勺,兴奋、激动、冲动在胸中盘旋。
不过,尽管,奶奶再次点燃了爷爷的情欲,但是点燃的情欲却没能泯灭昨夜留下的心理阴影。
爷爷担心奶奶给他设下陷阱,让他往里跳。
但是,爷爷不想放弃得到奶奶的机会,他还是决定冒险前往赴约。
不过,爷爷留了个心眼,为预防有陷阱,爷爷没直闯后门,他先到后门验证
是否虚掩。
爷爷沿着院墙,小心谨慎走到后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开出一条粗缝,爷爷拉紧门,证实奶奶没骗爷爷。
但爷爷没进去,为做到万无一失,爷爷在路旁捡了不少石子放进口袋,再次爬上树枝,借助月光仔细观察院里动静,爷爷在树上把院里的犄角旮旯看个遍;没动静,也没影子。爷爷还是不放心,从口袋里摸出石子,往院里角角落落扔,直到摸光口袋的石子,院里对爷爷的刺激依然没任何反应。
爷爷确信院里没家丁埋伏,才下树大胆地推进后门。
爷爷推开奶奶闺房的门,就有一个黑影扑上来,用细软的手臂勾住爷爷的脖子,嘴往爷爷的嘴压过来。
爷爷闻到从奶奶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他抱住黑暗出的女人,踉跄地走到床边,把奶奶放到床上,爷爷就压了上去。
这夜,爷爷搂着奶奶睡到公鸡叫第三遍,才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院落。
这“险”爷爷没“白”冒,终究睡了奶奶。
然而,爷爷弄不懂,既然奶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把他当贼抓,要知道,要是昨夜真被家丁抓住了,打半死不说,戏肯定唱不下去了,那么,“复生舞台”肯定也得夭折。
转夜,爷爷同奶奶同床共枕时,爷爷把心里的疑惑抛了出来。
“好玩,”奶奶笑嘻嘻说:“想看看你是不是窝囊蛋一个。”
爷爷说:“你也忒残忍了,你想过没,要是我慢走一步,被家丁抓了,不是要了我的命!”
同奶奶偷了两夜情,离开高家堰时,奶奶到埠头送别。
奶奶把爷爷拉到一旁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几时带我走?”
爷爷说:“我担心带不走你。”
“为啥?”
“你是富家小姐,我是四处漂泊的戏子,你爹看不上我,更不会让你跟我吃苦。”爷爷说。“我想,你等我二年,我赚了钱,也成富人了,就上门提亲,抬花桥来娶你。”
奶奶说:“我在高家没你想象的那么金贵,我充其量是小娘生的。”
爷爷说:“小娘生也是富家千金小姐。”
“我姆妈也是戏子,是我爹用钱买来的小老婆,”奶奶说。“你与我是同类人,门当户对。”
其实,爷爷虽喜欢奶奶,但没想过就要讨她进筱家做老婆,况且,戏班刚开张,钱没赚来,他拿什么去财主家提亲。
可是,他已经把黄化闺女睡了,他不能不给个交代。就说:“巡演结束,我来找你。”
奶奶问:“多长时间?”
爷爷说:“明年开春。”
奶奶扳弄手指,心里算了算,说:“我等你,你得给我画张路线图,我得晓得这几个月,到村巡演的日子。”
“行。”爷爷从船里拿来纸和笔,在纸上写上每站到达的日子。
爷爷怜香惜玉,想想就要离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难舍,可船老大不停催促,又不能不走。
爷爷真想把高家奶奶抱在怀里,但他还是忍住冲动,毕竟俩人玩的是地下情。
看着奶奶含情脉脉的眸眶里泪水在打转,爷爷只能捏捏高奶奶的纤手,以示对她的疼爱。
爷爷站在船头与站在埠头的奶奶深情对望,船渐渐远去,彼此眼里的爱人在慢慢缩小,直到看不到站在埠头的奶奶,爷爷的双眼才从埠头的方向移到河道两旁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