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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黄袍加身吧。王凤兰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志恒还在院子里编草篮。他看见凤兰从外面进来,脸上就有些不高兴。他一边呼呼啦啦的从缝隙里套着槐条一边问:
“真咧假咧?”
“真咧。”
“你接住了?”
“接住了。”
志恒趁空狠狠地盯了一眼凤兰说:“这以后咱们干自己咧活就没有空了。你天天领着生产队的社员往地里跑,咱们拉土垫地,卖鸡篓草篮,就得往后搁搁啦。”
凤兰急忙到屋里准备做饭。从屋里拿着馍出来时问:“晓和他俩咧?”
“跟他奶奶吃罢饭到街上去玩儿了。”带着几分不待见的口气。
凤兰蹲在灶膛前,开始点火,然后,往锅里添了两瓢水,开始馏馍。她边往里边添柴火边说:“咱大伯说了,有啥不会咧问他。咱大伯说叫干咧,我能说不干?又是群众选咧,我不干咋对群众交待呀?咱大伯说了,他当队长十好几年,也没见耽误多少家里的事儿,就看你平时咋铺排了。拉土垫地不会影响吧?这是夜里的活。冬天也没有啥事。公社还发补助。我也没问多少钱,估计也不多。当个民办老师才六块钱了。不过,民办老师每天还是十分咧。还不用干活。”
志恒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啥好主意,只好无奈地说:“既然是咱大伯叫干咧,那你就干吧,咱大伯又不会哄咱。再说了,这也是好事,有人想当群众还不选他咧。这说明你在咱队社员的面前有威信。”志恒反过来又劝开了凤兰。
停了一会儿,凤兰突然想起来大伯说的一个事,东南地机井有点儿问题,她问志恒:“咱大伯说,东南地麦地那个机井房里的井有点儿问题,是咋回事儿啊?你知道不知道啊?”
志恒想了想说:“那还是去年用的时候发现咧,有点儿漏气,出水量不大。找几个社员拔出来看看就中了。估计是水管时间长了,中间烂了。”
正说着水泵的事,袁国林走进院子里,他在外面也听见了,心里说,开始考虑机井的事了。他站在院子里对志恒说:“志恒,一会儿咱俩去看看吧。估计咱俩拔不动,再叫几个人,拔出来看看,真是水带咧事儿,叫会计去买一根新水带。这个不能凑乎,马上得浇地啦。”
志恒说:“中啊,先吃饭,一会儿叫上志强也去。”又问,“晓和他妈去不去?”
老队长边往里走边说道:“她是队长,她不去咋说啊?去的社员都要记工分咧。”
凤兰急忙接上说:“我去。吃个馍咱就走。咱四个还拉不动一个潜水泵?叫会计也跟去吧。不中了就当场叫他去买水带。光咱爷几个去了不好说话。”她担心花钱的事说不明白。
几个人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叫上会计,就到东南地修机井去了。到了那里以后,几个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水泵从井里拔出来。仔细检查以后,发现水带被耗子咬烂了。当时叫会计和志强骑自行车到公社供销社修理电机门市部里买了一个水带。回到东南地麦地头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几个人用铁丝把水带扎紧,把水泵下到井里,送上电试了一下,出水量显然增大,恢复正常了。几个人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