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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的马车牲口都准备完备,马鞍备好。驾辕的大牲口,就是把那些大骡子大马们调理好了,不能到地头了掉链子。凤兰特意留意着牲口屋的举动,不能再发生偷料豆的事情了。她来到牲口屋,对负责人袁国相说:
“爷们儿,把那几头拉马车的大牲口喂好了,这几天多加料,看看牲口蹄子该不该戗,该不该钉马掌。这东西就像人一样,脚趾甲手指甲该剪就得剪,不剪牲口就会瘸,会打软腿,拉套就没力。咱庄有个烘炉,那几个大骡子大马,把掌钉上,鬃毛剪剪,挂上銮铃,出来也讲究个排场。”
你看,生产队队长也很有讲究的,收庄稼就跟娶媳妇嫁姑娘似的,也要挂銮铃剪鬃毛,系上红头绳,出门也讲究派头。一个生产队培育几匹好牲口,出门那都是全队社员的脸面。比那老是端着馍筐到牲口屋分肉体面多了。
老饲养员袁国相说:“爷们儿,只要有我在,一个豆籽儿他也别想捏走,保证得吃到牲口肚里去。挂銮铃钉马掌你去找鞭头,这个不归我管。”这个老头说话不是很客气,事儿正,没有必要对长官点头哈腰。
再看看那个小宝贝,已经长到断奶了,那个头比母驴还高些。身上油光发亮,吃的一身肥膘,跟泥儿捏的一样。凤兰看着心里高兴,看到它,就想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心情,无法形容。她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一眼这个小家伙。其他生产队的队长问过她,她保密,就是不对你说。这也是为了保证小骡驹的安全,万一被谁惦记上了......这个事情不敢往下多想。
天还没有亮,村头树上的“吃杯茶”开始叫了,吃杯茶一叫,队里的社员就开始起床上工了。这种鸟的学名叫“黑卷尾”,是一种很厉害的鸟,见人就追,脾气大得很。收麦时早起起床的时间,就是由吃杯茶通知的。凤兰两口子早早地起来,给孩子弄了饭在锅里盖着,拿着镰刀去街上等人了。等到全队的劳力都到齐,凤兰叫记工员记工点名。有没来的,说是有事了。这个时候有事,大多数都是老滑头。先不理他,几十个男女劳动力,浩浩荡荡的向东地大麦地进发。来到地头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地上的麦子也能看清了。
凤兰说:“一个人把住三垄,跟着我。”说罢,往手里吐了口唾沫,弯下腰开始飞快的割起来,那动作跟舞台上的舞蹈演员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她的身后头留下一溜麦子。
割麦是凤兰的强项,手头飞快,一般的男人都赶不上她。也有几个男的不甘落后,年轻,手头有功夫,来的时候,就把镰刀磨得飞快,割麦跟剃头一样,只听见“唰唰”地响,不见人抬头,从后边看,只能看见一群人屁股在晃动。也听不见说话声。不一会儿,地上就躺到了一排大麦杆。有几个男劳力,看看凤兰一直在前边领着,心里不服气,心里说,我还不如一个娘们儿,我就不信了嗨。想着,不由得手头脚步都加快了。生产队干活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带头,这气氛也就烘托起来了。大家割了一遭拐回来。凤兰朝几个年龄大些的劳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