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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投资入股问题,袁国林还是没有信心。他低头想了半天说:“要投资也只有咱爷俩投资了,我还没有听说有谁愿意投资咧。我看哪,咱公社这个书记净是缺(哄骗)咧,他把咱俩掫上去他不管了。”
“弄吧弄吧,想办法也得往前弄。不会搁那儿。咱先去订活,只要能订住活了,不让停下来,咱就会有办法。明天先去县里一趟,到林业局说说,把咱庄沙岗上的槐树卖了,别的地方咱也弄不来钱哪。我听公社林站的人说,这个时候伐树不是季节,可能不是很好批,咱只管去看看吧。真不中了,咱先把买树的钱使了,等到了后秋里再采伐也中。”志豪想着一切办法。
袁国林回到家里时,凤兰和志恒正在家里吃饭。他应了一句凤兰的问话,直接到堂屋去吃饭。王凤兰匆匆吃完饭,到堂屋里去问这几天木器厂的情况,她听说公社书记带着人来参观,不知道参观以后对木器厂有什么影响。凤兰也担心这个木器厂的前景,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资金,订单,管理,这都是一个农民涉及到的新事物,隔行如隔山,袁国林是生产队领活的队长,突然当起了木器加工厂的厂长。又是跑贷款,又是找订单,又是买木材,又是买机器的,这些东西,不可能那么顺利。所以,她一直不是很放心。还有一个方面,也是她不想说透的,就是支书袁志豪的事,袁志豪是想借着老队长的威信和人品,来达到他办企业的目的。原来的老村长一直不同意袁志豪办厂,老村长去了,他完全可以找一个年轻人来当村长,他为啥非拉着老队长当村长呢?说穿了,就是利用。还又把一个厂长的帽子戴在老队长的头上,将来就是有了问题,老队长是法人代表,银行要账起诉,支书完全可以推开。凤兰觉得志豪这个人心里的想法很复杂。不过,她不敢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所以,她也不能多说,只是有些忧虑。
“大伯,公社来参观了,说没说给咱木器厂啥支持啊?”
老队长说:“没有说。不过,书记说了,全公社各村必须支持袁场的木器厂。特别是各村学校的课桌凳,需要更新的,必须用咱们厂做的课桌。这也算是对咱们木器厂的口头支持吧。”
王凤兰听了以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出口。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今天去牲口屋看那个小骡驹的时候,听袁国相说,母驴又繁群了。繁群就是发情的意思。她还想用公社配种站的马来配,再下一匹小骡驹,花点儿钱也是值得的。就这一头小骡驹,可以换两头老骡子。要卖钱的话,至少能值两三千元。生产队半个家业呀。她说:“大伯,去年是谁去了公社配种站哪?”
袁国林抬头问:“咋了?我去了?是不是驴又繁群了?”
“是,我想还用那个马来配,再生一个小骡驹,那咱队咧牲口就没人能超过了。你看看这个小骡驹,长得跟泥捏样,油光发亮,喜欢人。”
“中啊。不过我没有空啊,我明天还要和志豪去林业局说伐树咧事儿,你叫会计和国相他俩去吧。去了以后啊,得请请那个老聂的客。配种站也收钱。老聂那个人,就好喝两口,只要叫他喝好了,他舍身份儿去配。那活儿都有巧儿,他不想配了,烦了,胡二马约应付一下,谁都不知道。这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门道。你不要小看了任何人。”老头讲着行业水深。
“中。”凤兰还是放不下木器厂的事情。她说,“木器厂的事,我有个主意,要不叫咱这四个生产队兑钱,每一个生产队入一股,最少两千,多了不限。各自想办法。咱们三队是没有问题,今年的大麦不少,能卖一些。小麦长势也不赖,只要不出啥意外,还是不少打的。还有,真不中了,把咱队这个小骡驹卖了。卖了再想办法叫那个草驴再擘一个。咱队里还有一片紫花槐条,这都能变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