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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诺水,越过右候卫的防区,进入熟悉的山林,寨老们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个溶洞,点火造饭。
在诺水城里,真是饿坏了。
虽然他们担心官府耍花招,可你好歹问客杀鸡,装个样子嘛!
连午膳都不准备,抠门!
无论范铮他们管不管饭,寨老们都不会吃的,就是心理不平衡牢骚几句罢了。
“盘更香,人家当官的居然舍得给你钱?怕不是过后要收走哟。”
盘更香慢条斯理地回应:“那不得。初次见面,他到我们寨子,也就喝了盘盈儿的一碗羹羹,他们自己扎帐篷住坪子里。”
“奇怪了,他是咋个晓得盘王节的?”
注定了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再然后,寨老们就是否归降展开亲切友好的问候,偶尔还辅以身体的局部摩擦。
意向很明显,山獠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盘更香为主,认为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从中作梗的人已经擒获,见好就收吧,免得到时候落个悲惨结局;
一派则认为,双方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山獠有上百族人死于翊卫、府兵的攻击下,仇已经解不开了。
盘更香淡淡地开口:“你愿意拖着你们寨子的老小,宁愿不种地、饿肚子也要反叛,也由你们了,但是我们要活下去。再大的仇,也不能让我们不顾家里的老小。”
……
“本官要吃狗肉!这种猪食,不吃!”
州狱里,余春仁闹起了脾气。
很抱歉,州衙处于停摆状态,在下一任刺史等官员赴任之前,范铮与李义府还得等一段时间,余春仁同样也得等。
所有膳食,从范铮、李义府到余春仁,全部由左屯卫翊卫安排,味道嘛,不要太讲究的话,还是能将就的。
队正乔粱无所谓地收碗。
爱吃不吃,惯的你,阶下囚了还想要高......武的脸,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牢中的治中看了一眼汉子,大惊失色:“这不是傅晟声么?他不是溺亡了么?”
被绑缚到不能动弹的傅晟声,嘎嘎笑了:“本教首是新佛下生佛,岂会死于区区水火?”
外头走来李义府,满眼钦佩:“贤弟这安排,我还觉得没必要,想不到竟立了大功。”
范铮淡淡一笑:“当日的判断,有个最大的漏洞,就是余春仁到底通过谁下手灭口的?之所以一直不走,除了等待朝廷新任官员,我留在诺水的目的,就是为了钓出他们来。”
至于来人是传说中溺亡的傅晟声,更是弥勒教的教首,那就是额外之喜了。
之前的“溺亡”,要么是以秘法闭气装死,要么就是替身。
“傅晟声,难道是傅大士之后么?”
范铮无限唏嘘。
好好一宗教学术流派,变成了千年毒瘤,以造反杀人为业,难怪后世诸朝都不待见。
无论怎么洗,石炭就是石炭,洗不白的。
报功的奏折,用六百里加急往长安而去。
加急最高是八百里加急,但那是非战事不许用。
别说,兵部驾部司每年花大价钱养的驿所,重要性在此时就体现出来了。
山獠内部正式分裂,愿意归降的寨子,重新到诺水县衙登记,以前的欠税范铮做主免了,嘱咐县令一定要遵照朝廷减半的章程办理。
几小坛子的鸟酢、上面满是蜀椒与食茱萸的毛冠鹿干,盘更香也送了过来,顺便再结了一贯有余的尾账。
买卖就是买卖,不要动不动扯人情。
倒是盘盈儿的出现,让范铮微微意外,妹娃子笑容绽放,一个拳头大小的毛桃捧在手心。
这一次,陆乙生长进了些,接过毛桃,简单洗了洗,递给范铮。
试吃只适宜没有信任度的时候,现在再试吃,难免就尴尬了。#......
范铮咬一口,桃汁飞溅,清香甜蜜且不腻味,微黄偏粉的果肉让人食欲倍增。
可惜这里的交通条件,要运到长安,实在太难了。
范铮粘糊糊的手,竖起一个大拇指,盘盈儿咯咯直笑。
誓死不降的寨子,也遭到了右候卫的全力围剿,再有溶洞也藏不了几个人,上官怀仁俘获寨老十人、山獠男女千人。
寨老的命运是注定了的,俘获的山獠男女,估计会迁至别处。
新任壁州官员到位,简单交接后,范铮、李义府押着余春仁与傅晟声,与右候卫一路班师回朝。
莫名就有了右候卫当仪仗的感觉。
范铮咬一口,桃汁飞溅,清香甜蜜且不腻味,微黄偏粉的果肉让人食欲倍增。
可惜这里的交通条件,要运到长安,实在太难了。
范铮粘糊糊的手,竖起一个大拇指,盘盈儿咯咯直笑。
誓死不降的寨子,也遭到了右候卫的全力围剿,再有溶洞也藏不了几个人,上官怀仁俘获寨老十人、山獠男女千人。
寨老的命运是注定了的,俘获的山獠男女,估计会迁至别处。
新任壁州官员到位,简单交接后,范铮、李义府押着余春仁与傅晟声,与右候卫一路班师回朝。
莫名就有了右候卫当仪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