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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常有些人在墙上涂上不雅的文字和图画,一些脾气暴躁的学员甚至大发脾气,责怪因为那该死的围墙,导致他多走了一百米的冤枉路,错过一场精彩的足球赛。
前面已经提到过,学校是国立的咧。
既然是国立学校,就没有私立学校那些丰裕的资源,一切设施都是在多方博弈和谈判下来的结果,就能够想到效率的低下了。在我就读的三年里,塑胶跑道田径场是从第一次进入学校就开始新建的大工程,原来的旧式操场处于教学楼的前方,左右被一座座居民区围成空旷的荒草之地,也即将施工修建园林景观。这两个工程相差不过半年,几乎在我高一时期相继施工,可是最后完工检修的日期延长到高三下半年的春节。那年学校开学典礼上,校长意气风发地宣布两项重大工程竣工,学校的硬件设施也即将能够上升新的阶梯。
在我们贫困县,能够有标准的塑胶跑道,和园林景观是想都不可想的好条件咧。那天全体师生都很开心,亲眼见证了领导参与的竣工仪式,大家的脸上都与有荣焉,一方面是伴随多年的工地噪声偃息匿鼓,另一方面就是能够享受到紧追重点学校的条件。
在校长一直鼓吹的“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在发展”“过去的苦难就是今日的财富”这样的口号下,我们的学习条件的确是越来越改善了,我们的年级也一步一步升上去了,即将到达一个瓶颈。
也就是高三下学期那段时间,学校突然收到消息,即将于一年之后搬迁到新的地址,原有公共设施将由西湖小学校方接收。不过,我们还是享受到新环境带来的便利,那段时间许多高墙也被新来的领导要求推倒,却没人关心我们曾经遭受工地施工的困扰。正如老校长说的“一切都在变好”。
于是我们选择性地遗忘掉过去,好好地过接下来的日子。
从二零零八年九月秋到二零一零年夏的三年,我都在这个“工地上的学校”生活和学习。要是有人问我,为什么能够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生存这么久。我也答不上来,如果只是单单地过日子,那么可以凑合着过,毕竟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足够安身了。
那时的学校,决定也罢,指示也罢,通知也罢,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差别。
最有趣的事。每周一的凌晨,天还微微亮的时候,庄严的国歌便会揭开又一周的序幕。时间掐的刚刚好,凌晨五点半,无论刮风下雨,除开极端天气和节假日,都会按例执行。
那国歌是激昂的和声长调,一到“起来......”那句歌词,我就差不多会从床上起身,无论是睡得多晚都是如此。我也奇怪为什么有分秒不差的起身规律,后来我总结为一种养成习惯,就如撸猫多了就会上瘾,无论何时,只要不撸一把的话就会全身痒痒。身体自然对一种活动产生一种反射刺激,绕过你的神经主导你的行动,我称之为习性的力量。
主持升旗仪式的人轮换着来,每班主持人与护旗手随即选择,谁都有被选中的可能。凌晨五点半,县城还沉浸在夜晚的宁静里,而只有公鸡记得提醒人们切莫忘记时间。可是学校没有动物的鸣叫,那些被选中的护旗手和主持人却主动地掐准时间,去塑胶田径场去打开广播,开始正式升旗仪式前的演练。于是我总是被国歌声闹醒全是拜那些早起的同窗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