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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是刚刚读完书回来没多久”,可儿举起威士忌杯一饮而尽,“趁着年轻,也是有些贪玩啦,还没有定下心来做工作。”
“哈哈哈我也是,读书时候期末考完试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在从日内瓦到里昂的火车上赶学期论文。你在哪里读书?”
可儿手握紧了已经喝空了的杯子,“美国,当年也是父母送出去的,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学校。”她把话题扯向别处,“我们几个闺蜜在说下周末找一天去弘法寺,正好去植物园逛逛,那边有一家上海私房菜还挺不错的。要不要去做个同行考察?”
俊浩不以为意,“我不信这些,可能你们女孩子会信吧,求姻缘吗?”
可儿看着俊浩的眼睛,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姻缘不用求,有时候缘分一线牵。”
俊浩有点不自然地垂下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诶,小时候读古诗,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啊,杜牧的诗”,一向在这种话题上只能点头微笑的许可儿心里大赞自己给儿子找语文老师的英明之举,这首诗昨天李开洋才在学,可儿在餐厅里吃外卖,李开洋在书房里跟老师上课,新来的语文老师嗓门比瑞瑞还大,她也算是被动学习。
“你知道为什么南朝有那么多座寺庙吗?就是因为当时时局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所以要向外寻求心灵的寄托。我感觉现在生活也还不错,生意难求菩萨也没用,姻缘么,就像你说的,缘分一线牵。”牵住的有时候不是姻缘,而是俊浩轻轻握住的许可儿的手。
局终人散,可儿和子萱叫车回家的路上还在悉悉索索地复盘今天的局,谁一看又是打过了针还在恢复期,谁的包看起来像假的,谁戴的首饰已经是去年的圣诞限定了。
末了,子萱指着许可儿包在怀里的黄百合,“你不会认真的吧,你和他聊得怎么样啊?”
许可儿用手指拂过孱弱的花瓣,“啊呀就随便玩玩嘛。你知道他有多好笑吗,他给我上语文课诶。上一次是讲字,这一次讲诗,下一次是不是要教我写作文啊?”
喝多了的子萱笑得前俯后仰,“怎么有那么愣头青的男人啊,你索性让他去教你儿子语文,课时费打个折?”
许可儿作势拍了一下闺蜜,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你没有和老王他们讲我有孩子的事情吧?”
“没有,放心好咧”,子萱头靠在许可儿的肩上,“待字闺中的富二代许小姐。”她猛地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人面桃花的闺蜜,“你不会真的要和他发展吧。但孩子的事情瞒不住。你和他谈了恋爱再和他讲嘛?老李那边呢?你不再争取了吗?”
许可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抱紧了花束,“走一步看一步,他要是好好对我,我也会带好洋宝等他的。他要是想做甩手掌柜,我凭什么浪费时间?”这里的他明显不是指俊浩了。
再顺滑的缎子也会勾丝。打破许可儿连绵的神仙日子的是高老师打到手机上来的电话,许可儿本来很不耐烦,下午约好了发型屋去烫头发的,她都想好了这次一定要烫到发根,把颅顶再垫高一点。刚想拒绝,脑海里闪过李开洋在会所做蛋糕的场景:楼下三千金的问题像一把把小刀子,旁边看戏的邻居太太们看起来淡然,眼底都藏着窥伺和嘲讽。许可儿不知怎的生出了好好做妈妈的心,应了高老师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