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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不言不清楚这种蛋白质长链是不是普通细胞天生就具有的结构,不过不管它们原来的功能是什么,倒是都可以拿来试试能不能作为还原出金属单质时的附着物。
既然压缩限位的方式行不通,那么顺着模具生长的方式呢?
一般而言,蛋白质大分子是无法直接穿过生物膜结构的。苏不言通过某种可以裁剪蛋白质的酶将一根“蛋白质枝条”从细胞骨架上取下,再征用一小部分细胞膜把“枝条”完全包裹着送到金属质体的旁边。
金属质体的膜结构和“枝条”囊泡一经接触就迅速融合,把这根蛋白质长链包容进去。苏不言以一个稳定均匀的速度向金属质体里补充铁盐溶液,同时控制金属离子开始进行还原。
苏不言的预想实现了一半,生成的金属单质确实依附在了这根“枝条”上,可是它们仍然是粉末的状态。
打个比方来说,眼下的枝条就像是一根白棉线被扔到了布满灰尘的土地上,整条长链上沾满了金属粉末,但以一个更小的尺度来看,粉末之间仍然没有产生实质上的联系。
这种徒有其形的东西是无法使用的。
会不会是因为铁盐溶液投入的太少了?仍旧拿棉线举例子,故意扔在地上翻滚几圈所附着的尘土肯定比掉在地上立刻捡起时要多一些。
看着所剩无几的铁盐溶液库存,苏不言决定先试试另外一个解决方法。
虽然无法直接看清蛋白质长链的微观结构,但他能实在地感受到长链之间是存在区别的,结构不同意味着长链携带的酶也不同,说不定其中有哪一条是符合需求的。
把实验失败的蛋白质长链移出金属质体,苏不言重新用和刚才一样的办法送了一条新的长链进去。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苏不言大致数了一下,不同的蛋白质长链有大约五十条,在试验了三十余条后,他始终没能找到结构合适的,而此时的铁盐溶液库存只够他再试最后一次了。
“早知道就把铁粉留下来了,实在不行再产点酸重新融了也行啊......”所有实验失败产生的铁粉都被苏不言经过层层传递以类似于人类“出汗”的形式排出体了。
因为量不是很多,绝大多数铁粉都被吸附在了包袱皮的织物纤维上,无法进行回收。
“这次不成功的话,只能再另找铁锈了。”苏不言小心地剪下一条蛋白质长链,送入金属质体。
反应开始,过程的前半部分和之前完全一样,金属单质聚合成一颗颗小球后没有继续生长,离散着朝长链飘去。
但是当一定数量的金属粉末吸附在长链上某些特殊位点后,苏不言惊喜地感觉到铁盐溶液的颜色还在匀速变浅,金属粉末的生成量却明显减少了。
难道说?
金属质体中由于金属粉末附着而呈现黑色的蛋白质长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变亮,五分钟后,所有的铁盐溶液反应完毕,只剩下一根银光闪闪的金属丝线。
苏不言激动地看着这条暂时还没有实际用途但极具象征意义的铁线,恰当的骨架已经找到,自己距离幻想中的癌细胞机器人蜂群更近了一些!
标注记录好可以作为铁线生成基底的蛋白质长链后,苏不言的注意力回到外界。这时他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黑,自己的研究居然持续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苏不言不是善于一心二用的人,他习惯于在做一件事时投入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前世做竞赛的时候,他也经常是迎着晨光进入实验室,到了离开的时候,陪伴他的已经变成了几抹夕阳的余晖。
雪瑶中途又停下休息了几次,看到自己正处在沉思的状态,也没有打扰。
“我们快到了,前面的亮光就是沙克村。”雪瑶略微喘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