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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废奴运动中有多种主张,加里森作为最革命最激进的“立即废奴派”领袖,追随者虽不多,但影响力十分强大。不同于那些主张对亚种人的解放采取循序渐进、分期推进方式的改革家,加里森认为废奴不只是中产阶级的改革运动,更是一场革命。他指出,仅仅解放亚种人是不够的,让亚种人取得种族平等、获得完全的公正对待才是废奴主义者的唯一和最终目标。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即使在废奴主义者内部认为亚种人与人类平等的人类也是寥寥无几。
第二次南大陆内战之后亚种人依旧遭遇的巨大不平等,其根源当然是人类顽固的种族主义思想传统。当时几乎所有的南陆生物学家、物理学家,还包括那些被称为种族问题的专家们一致确信亚种人是低等种族(inferiorbeings),受过教育的人也普遍接受这个观点。卡尔德观察家布莱斯(Bryce)大胆声称:“亚种人没有抽象思维、科学探究和任何发明创造的能力”“由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低劣,他们无法同高等种族交往”。他在南陆同行们中很有影响,其观点亦十分走俏。同布莱斯一样,几乎所有南陆人都把亚种人与精灵等同,认为他们都不属于真正的人类。这样就形成一种恶性循环:通过剥夺亚种人受到高质量教育和担任较好工作的机会,占统治地位的种族就更加理直气壮地利用因此产生的亚种人的“无知”和贫穷,把各种低质量的设施名正言顺地提供给亚种人。
亚种人在长期苦难环境中和巨大压力下形成的心理状态也是恍惚不清,各阶层对自己境遇的反应更不完全一致。有些人反思是否应当对自己的种族骄傲、即后来称为的“亚种民族主义”进行调整;有些人则彻底失望,试图重启殖民运动,干脆彻底逃避这块折磨身心的“自由乐土”。特讷主教(Turner)就坚持认为:“任何一个只要有动物感觉的人都会明白,在这个南陆亚种人毫无前途”。
有人则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种族隔离在客观上对亚种人理发师、殡仪员、餐饮业人员和小店主有利,因为人类不愿向亚种人提供这类服务。即使出现与人类的竞争,种族隔离引起的仇恨自然使亚种人更乐于照顾亚种人的生意。
如今南陆虽然已经给予亚种人更多的教育待遇和社会福利,但南陆的种族问题不容乐观:南陆各地的每一个有显著亚种人人口的城市,都挣扎在支付社会福利和执法问题上。亚种人的社会福利率是人类的5到6倍。亚种人享受社会福利计划的时间也远远超过人类。同时,亚种人的犯罪率(与其人数相比)极端不相称,导致人类纳税人逃离。所剩下的就是破产的、不能支付所有滥用福利的、高犯罪率的城市……
眼看着两人在那边越谈越激烈,杨毅这时凑过来说道:“不是说吃饭吗?都站在这干什么呢?”
这才招呼着两个人往餐厅走去,杨毅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又走了。
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