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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未有归期,又兼思念,香菱不住滴下泪来。
黛玉见状,说了她:“你哭什么鼻子,谁让你当初不跟着。”
“爷说打仗不能带女眷。”
迎春忽道:“还记得林妹妹刚入京的时候,也是爱哭的,如今反劝起别人来,可是长大了。”
众人素知迎春是不爱玩笑了,反倒更加取笑起黛玉来。
探春忽道:“香菱的诗我看过,写得真不错,赶明儿咱们建诗社,定邀你来。”
香菱破涕为笑,道:“真的,姑娘可不能骗我。”
探春道:“我骗你作甚,不信,你问林姐姐。”
得了黛玉点头,香菱方欢喜,不由雀跃起来。
……
贾珣同史鼎一路北行,每日缓慢行军,入夜则纵酒高歌。
约莫七八日后,贾珣略带忧色地请史鼎来议事。
史鼎道:“兄弟为何事发愁?”
贾珣道:“我等自可以终日高歌,不过二三年,终究有回京之时,念及前线,终是愧对陛下厚恩。”
史鼎道:“珣兄弟虽年浅,虑事却深,若有大哥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出来。”
贾珣为难道:“不知陛下可带了旨意来?”
史鼎道:“初见时你便问过我,这个应该有吗?”
贾珣道:“这个可以有。”
史鼎便在怀里摸了摸,道:“还真有,陛下说,一切要以田税改革为重。”
贾珣道:“若有人阻碍田税改革,应该如何?”
史鼎道:“当然是抓起来,送京师发落。”
贾珣道:“有大哥主持大局,事无忧矣。”
“是哪种大局,要我来主持?”
贾珣道:“就是田税改革的大局。”
史鼎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自然是我辈的责任,不过陛下派了你的老上司来,我也不是推脱,咱不过是领兵的,这些事还是交给文官去做吧。”
贾珣却不知这事,问:“哪位老上司?”
“桥东山啊,你不就这位老上司咯。”
“原来是他,升官了?”
“大约是了,怎么升的我也不关心,等他到了,你可以再问。”
这晚,和往常一样,秦三做贾珣的陪练,随着身体长成,剑锋愈发冷厉,原本的残阳剑因其纤薄,已不太顺手,彻底成了饰剑。
铸了一把重剑,铸剑师让贾珣取个朴实些的名字,因得这异铁时猎了一头棕熊,便用了这名,叫棕熊剑。
剑脊厚实,泛着棕黄色泽,走的刚猛路子。
“将军的剑势进步得很快。”收了剑,秦三笑道。
“还没到大巧不工的境界,还是要多练技巧才是,你也去休息吧。”
待秦三走后,贾珣坐在寄住的庭院中,一直到风吹干了汗水,也不觉得冷。
经过这些日子和史鼎的交谈,贾珣有八九成把握,史鼎是皇帝的人,未必没有让他来对付老牌勋贵的意思。
但这位史家的侯爷,为何没有和四王八公走得近,反倒亲近皇帝,这些往事,贾珣暂时也调查不清,但也没多大妨碍。
对免税的土地征税,得不到大地主的认可是必然的,但同时,也得不到在租这些土地的农民的支持,因为这些税收,终究会换一个形式再加到农民的身上。
这些尚能糊口的农民,是看不起流落的难民的,自然不希望改革让自己变成难民。
虽然在长久来看,地主受迫于地税压力,必然会降低地租,无法忍受荒地,但少有人愿意用生命为政府的信用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