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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离开了土地,离开了地主提供的良田,或许不会过得更好。
这场风波本身很快被扑灭,但影响却久久不能停歇。
可以想见,面对工厂的压迫,大量的佃农将和地主站在了同一战线,共同反对田税改革。
一旦河北的田税改革陷入僵持,辽东的成功更显得一枝独秀起来。
但这些事态的发酵并没有影响贾珣的安排。
在黄昏时分,贾珣登上了一艘画船,两层的格局,可容纳三五十人。
护卫仍由管三刀负责,二层的小阁楼中,有一名女子同行。
穿着青色的小袄,粉白的裙子,搭着一件天蓝色的披风,轻扶着栏杆,似乎不太能经摇动。
贾珣上了阁楼,船便出埠了。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平儿。
她大约觉得,贾珣或许已经忘了自己,回京好些日子,既不曾唤去问话,似乎也不关心自己管的事情,正当有些自怨自艾之时,却又忽然叫自己登船夜游。
倒叫她一时欢喜,又一时惶惑。
贾珣径直走她身前,轻声问:“怎么了?”
平儿略忐忑道:“伯爷忽然叫我来,总好像有不好的事。”
贾珣轻揽住她的腰肢,低头嗅了嗅头发的香味。
平儿被这突然的举动弄得身上一僵,也不知是喜是悲。
贾珣又松开,双手伸直伫在栏杆上,对着茫茫江面大喊了一声。
平儿略觉奇怪地看他,分明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什么烦忧都不需挂怀一般,受这情绪感染,心情不觉也明快了几分。
贾珣望着河面,问:“凤丫头来找你了吗?”
平儿略有些慌,偷瞥了贾珣一眼,嗯了一声。
“怎么这样难了?倒来找你借银子使。”
平儿也不隐瞒,说道:“府里的用度向来大,又新添了开支,却没个进项,艰难些也是有的。”
贾珣见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只道:“她你还不知道,唬你的呢,哪里就这样难了,况且厂里她也有份子,花的都是官中的钱,又不必她自己填。”
平儿只低着头,半晌不言。
她心知自己抽调了银款,虽然后来也补上了,但到底过错,也甘心受罚,自不辩解什么。
贾珣见状,知她误会了,捧起略带清愁的双颊,柔声道:“这没什么,你在荣国府呆着这些年,谁背后没个惹不得的主子,自然是谁都不肯得罪,只知与人为善的,有时却未必好。”
贾珣见她仍不明白,便道“跟我回府吧。”
揽过瘦削的肩膀,轻声道:“林妹妹说得对,不该叫姑娘来外边做事。”
平儿有些黯然,低声道:“我辜负了伯爷的信任。”
贾珣在她耳边道:“不,你也到了该生个孩子的时候了,旁的,过两年再看吧。”
平儿半仰着头,望着贾珣,忽觉得有些恍惚,只轻轻臻首,靠在胸膛,呼吸渐渐平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