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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50年】
【秦咸阳廷尉署】
太仆署设在章台宫附近,主要是为了方便秦王出行。
太仆署虽然不是军事机构,但是却有很强的实力。太仆管理秦王车卫和国有畜牧业,如果说郎中令主要负责的是宫中的警卫,那太仆就是秦王出行时的贴身卫队,此时的马车极难驾驭,驭者都是从军中选拔优秀战车驭手,军中驭者的基本要求是驾驭马车并能在移动中射中目标,所以太仆署辖下都是军中精英。
内史熊离也在此处,他探头望着廷尉府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对他哥哥说道:“大兄,士仓已经控制住廷尉府。我们现在怎么办?”
太仆熊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通知下去,全城戒严!”
后半句却是对自己的长史所说,长史立马领命前去安排。
“对了,熊离,蓝田军营方向如何了?”
“大兄请放心,蒙骜不在军营,蒙武、王贲也都在府中养伤。蓝田军营那边并无异动,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了。即便军营要来护驾,我们只要守住了灞桥,军营兵马再多,一时半刻也是过不来的。”
熊啓闻言心中大安,现在整个咸阳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蓝田军营拖得半日,等士仓拿下秦王,太后颁发懿旨立了新王,木已成舟,蓝田军营兵马再多又能如何?只是想起新秦王,熊啓不由微微皱眉。他和嬴傒、赢异一起长大,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对二人知之甚祥。赢异为人诚恳,与熊啓甚是投缘,赢异从邯郸回来后,熊啓也是多有相助,两人实际上相处融洽。而嬴傒虽然大家都是他有故君子之风,其实心胸狭隘,表面上和气融融,但是被他记恨的人却一定会在暗中设计陷害。如果嬴傒当了秦王,对秦国却也未必是好事。
熊啓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作为成熟的政治家,有的时候只能做选择,眼前局势赢异必输无疑,他也不想得罪太后。那还纠结什么呢?
“备马!我们也过去廷尉府!”
熊啓等人行进顺利,一路亮出太后令牌,接管了沿途所有哨卡,令所有卫尉军退回卫尉署待命。虽说卫尉军很多都不相信蒙、王两家会反叛,但是秦国军令森严,兼之有太后令牌,而且蒙武休病在家,副将也是阔齿死后从其他军中新调来的,所以众人也都不敢造次,乖乖退回卫尉署。
转过一个街角,距离廷尉府已经不远,路边有一茶楼。
路中间,跪着一个白发老者。
“大胆!何人敢阻挡太仆令车驾?!”
“启禀太仆令,老仆奉我家主人之命请贵人进茶楼一叙。”
熊啓抬头,茶楼二楼窗口一位相貌奇特的老者正拱手对他行礼。
半柱香不到,熊啓已经在二楼与那老者对面而坐。
“蔡公何以如此有兴致,却在雨中来这茶楼半道截我?”
老者正是咸阳大名鼎鼎的“三奇老人”蔡泽。
虽是茶楼,蔡泽请熊啓喝的却是酒。
蔡泽呷一口酒,闭起眼睛深深吸口气,说道:
“好酒!这可是兰陵佳酿,当年荀子为了此酒在兰陵当了三年县令啊!太仆,且先饮了这杯再说吧!”
熊啓无奈,举杯一饮而尽,却发现果然是美酒。
“太仆将有一祸和一福,不知太仆要先听哪个呢?”
“呵呵,熊某人一向秉公守法、与人为善,不知祸从何来?”
蔡泽抓了抓自己的山羊胡子说:“善者福,恶者祸。不知太仆今日欲行善还是行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