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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啊,总是那么神奇。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教室。单田芳作为当之无愧的主角,却没有站在最前面,而是坐在了教室的右后排。他那天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讲话的时候精神头很足,声音洪亮。他笑呵呵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畅谈评书与人生,赢得满堂喝彩。
哦,我一直是单田芳的书迷。说起来,我最开始听单田芳的评书还是刚毕业那后。那时候我有个傻逼女朋友叫周晓宇,这么骂人不好,嗯,那时候我有个女朋友叫周晓宇。她在家我家住了住了一段时间后,两人算是闹翻了,她自己在山财附近租了个房子。由于她家是在泰安开加油站的——我还去过她TA市环山路的家,虽然不算豪宅,但小区不错,一进小区门好像是气派的雕塑——算是个有钱妞,平时吃饭、开房我都坦然让她掏钱,这大概就是我们闹翻的最大原因。总之,那段时间我为了挽回这段爱情,就每天下了班陪她去山东大学准备考研自习。等自习室熄灯时,我俩在校园里的转一转,我就骑着摩托车送她回出租房。
如今我三十多了,自然明白,她答应我每天陪她送她,其实只是为了省去打车的钱,已然跟爱情无关。可当时我还是比较单纯的,虽然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抓紧一切可能摸两把亲两下沾点便宜。
我送完她就自己骑着车回家,一路上听的是单田芳的《隋唐演义》。我还记得开头:在开往北平府的大道上。
好了,这个娘们的故事以后我有闲情的时候再提吧。我还是说说那天碰到单田芳的场景。活动快结束时,单老显得有点疲倦,微眯着双眼。我假装无心地走到单老的左前方,假装拿出手机自拍,趁机跟单老同框合影。单老往我这扫了一眼,没吱声。
主持人捧了单老一顿,活动也就在掌声中结束了。我挤过人群,走到单老面前,直接提出跟单老合影。单老很客气,笑着同意,站起身来和我并肩站着。当时我真是没大没小啊,竟然用右手搂住了单老的肩膀。我把手机交给一个陌生的听众,告诉他多拍两张,竖着拍,横着拍,都来点。结果我所托非人,这是个傻子,他摆弄了半天也没拍好,我怕单老不耐烦,一边笑着,一边着急。
结果折腾了半天,这个傻子告诉我:哥们,你手机没内存了,拍不了啊。
我那个尴尬啊。总算我反应快,我赶紧说你用微信拍,那个能拍。他把手机递给我说,说不会解锁。
我赶紧解锁手机。这时候我发现单老昏昏欲睡了,他的屁股总往旁边的桌子上靠。我干脆就帮着单老半坐在桌子上。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当那个傻子终于拍照成功时,单老竟然睡着了。我简直成了抱着单老拍照!旁边的人都笑了。
大家送单老出门,前簇后拥的,众星捧月。单老很客气,说大家留步,我还要去茶社演出,不送不送。
我跟着单老,问了他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单老师,我就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啊,我好奇了好几年了。
单老虽然忙,还是照顾了粉丝的心情,宽容地笑了,说你问吧。
我说你在书里的《言归正传》把巩宝生化了个名叫王全生,到了评书版的《言归正传》,你又把巩宝生的真名说出来了,
单老说:巩宝生啊,唉,那人死的早啊。
我说:我在网上看到他的一个小品。、
单老:对,他演过一个小品。
我说:叫《文化下乡》,他跟一个提着鸟笼子的演员演戏。
单老说:他后来能表演,全靠了冯巩的仗义相助啊。
我一听,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啊,赶紧说:你还在评书里说“巩宝生,你个”
单老笑了,显然他也记得那段书,很随意地复述道:巩宝生,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个白眼狼!
因为我对这段评书很熟悉,情不自禁地跟和声了一段。当然,我这么做还要另一层理由,虽然我知道,单老是复述评书里的内容,但他说了个“你”,我觉得有攻击性,就复制反击了一下。
这时候,随行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张照片让我看,我一看,照片上是一个蹬三轮车的男人,中年,强壮,头发偏分。照片的左侧还用金色字体写了点字。
我灵感光一闪,说:这是单老的大女婿,姓张,娶了慧莉!
单老说:没错。
我正要继续巩宝生的话题,另一位随行人员(一个四方脸的中年男人)说:单老师,那个茶社不远,咱赶紧走着去吧。
单老的语气变得严厉:那快走啊!
我有点害怕,还是厚着脸皮跟着,问出了我心中一直好奇的那个问题:您提了巩宝生的真名,那个打您的师弟的真名您怎么不提?这不公平啊。您那个师弟到底是谁啊?
单老边快步走边说:唉,我那个师弟啊......
我等着他说下去,等了半天,他没说话,只是快步走。我很希望他说出答案,又不好意思再问一遍,显然人家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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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热情地架住单老的胳膊,单老不太情愿地晃了晃胳膊,我还是死皮赖脸地架着,单老也就顺其自然了。我们一行四人,沉默地向前走,既像往东,又像往北,路面有土,坑坑洼洼,两旁是小商店、茶叶店。
我忽然想到差不多中午十一点了,我跟着这些人瞎跑,上班要迟到了!哎呦,简直是旷了半天的工啊!糟糕!或者跟着单老去茶社听段评书也不错?不行啊,我不能旷工啊!
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