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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难受得快窒息的他顶着酱紫色的脸,伸出颤抖的手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我不会让你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走,你今天若是真走,你前脚走,我后脚就从单位办公大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你信不信,你不信我这就去”说着就从沙上跳下来,要往外冲。
若霞被吓到了,本能地扑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腿,所有情绪在那一刻引爆,若霞哭喊道:“你不愿来接我,不愿意理我,三天三夜,你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这么不在乎我,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还留着我干嘛?”
顾梓奇根本听不进去,他像条疯狗般撕扯着若霞,嘴里叫骂着:“放开我,放开我,这种日子我也不想过了,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若霞吓得死死抱住顾梓奇的腿声嘶力竭地哭喊:“顾梓奇,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了,我听你的,我留下来,我一定留下来…”
顾梓奇继续疯狂,一边撕扯若霞的手,一边叫:“你走,你走,你这就走,你走了,我死了,你就如愿了。”
若霞使出全声力气抱着他惨叫:“顾梓奇,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梓奇这才熄火,慢慢平静下来。发泄完了的他看着紧抱着自己双腿蓬头垢面哭相凄惨的若霞,得出个让他比较舒心的结论:若霞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的人一般都很单纯,而单纯往往是她们受到伤害的致命因由!
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香云和桂枝,想到了她们对他的无情背叛和无耻玩弄,而一个真正善良的人是不会具备这种品性的,更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就像自己,就是因为太善良单纯,才屡次遭遇痛苦和悲伤。从这个层面上讲,若霞倒和自己是一类人。
惺惺相惜是人的本能,顾梓奇这才把若霞拉到沙发上和他并排坐下,他舒了一口气,解释说:那天,我是准时来接你的,不料车开到半路就抛锚了,黑灯瞎火的,修起来很困难,我花了近两小时才修好。
至到此时,顾梓奇仍旧没有意识到,认可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认可自己爱的人是锦上添花的美事。而认可一个人只会在无形中提高标准,给别人背上负担的同时给自己埋下失望的隐患。
顾梓奇的三言两语太阳般照亮了若霞的心,她不仅对顾梓奇摸着黑把车修好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对自己的任性刁蛮和处女罗生门事件进行了深刻检讨自我批评。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接我,我就以为你不在乎我,所以,我想到了走。”
话分两头说,如果若霞是此事件的旁观者,她一定坚定地认为,这事它就是顾梓奇的错,他错就错在没有在见到若霞的第一时间赶紧告诉若霞晚到两个小时接她的原因,才导致了后来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可是因为爱,看似灵光的若霞竟昏头昏脑地替顾梓奇受过了。难怪歌词唱: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它稀哩又糊涂…
若霞跟着顾梓奇回老家滇阁县城见他父母。滇阁县城就是个挂在一系列山坡上的小县城,由老城和新城两部分组成。新城靠近山脚,地势相对平坦,主要分布着国家单位和商业中心,房屋青一色是钢筋混凝土楼房,新城不大,有两条主要街道,铺了水泥,街边铺面林立,人气很旺。
老城就是居民区,很大,灰黑色的一大片,从山腰覆盖到山顶。绝大部分是老式土墙瓦房和砖瓦房,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房与房之间的距离仅一人宽,石板铺就的胡同四通八达,沧桑的年代感一览无余。间或有几所钢筋混凝土的高大平顶楼房突兀地冒出来,很扎眼,花色各异的外墙瓷砖闪耀着房主的富裕和彰显着住户的品味。不用说,一看就明白,这家人发了,盖新房了。时不时也会看到几所盖木板的老房子,旧得快沤成炭的房板触目惊心地提醒着路人,这家人已经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