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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巨大的无力感(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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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梓奇的大哥,可能是占了头胎的先天优势,长得高大健壮又俊朗。若霞想,如果不是因为贫穷,其余六兄妹的样貌个个都该离这个标准不远,绝不会形成六星拱月的现状。
  顾大哥大学毕业,在县城唯一的完中教书。高佻美丽的顾大嫂没有工作,在学校里开小卖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小县城,没有工作等同于没有面子,低人一等。
  当年,不知有多少单位里的女孩子喜欢上一表人材又是大学生的顾大哥。顾大哥工作两年后,和一个在财政局上班的女孩子恋爱了,俩人情投意合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女孩的父母却跳着脚地阻止,说顾大哥有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七兄妹里有五个还在读书,农机厂退休的普通工人顾爸爸收入微薄…总之,踏进这个千疮百孔一穷二白的家,就等于是跳进了痛苦的深渊生不如死的地狱,她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这么做。女孩迫于压力,最终选择放弃顾大哥。
  深受打击的顾大哥从此绝了找个有工作的女孩做媳妇的念头。小顾大哥五岁的顾大嫂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民,初中毕业后,因关系进入了中学的学生食堂做临时工。顾大嫂勤快能干吃苦耐劳,在食堂里深得众人好评。有知情的热心人为他俩穿针引线,俊男靓女,一拍即合。
  如今,除了最小的妹妹兰天还在读财校外,顾家六姊妹都端上了铁饭碗。顾大嫂嫁到顾家,其实也没过多少苦日子,等她完成怀孕生子孩子三岁送幼儿园四年马拉松,顾家的日子已经彻底改善。如今的她,依旧苗条靓丽貌美如花。又因嫁了好老公,轻松实现了农村人变城里人的跳跃。在众人羡慕妒忌的眼光里尽显从容坦然甜蜜满足。
  顾大哥话不多,却慈祥和气极了。若霞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自己的现状。顾大嫂拿着顾梓奇和若霞为小侄子买的新衣裤,喜形于色地说:“这套衣服刚好合身,只怕穿几水就小了,怪可惜的,还是留着送人吧。他衣服多,前不久三叔回来也买了两套来,也是刚好合身,先紧着那些穿咯。”
  若霞绝对认同地直点头说:“就是,就是。”
  隔壁来串门的大妈接着说:“你看看,你们这家子,成器了,出息了。那些年,你大哥谈的对象还嫌你家困难,姊妹多拖累大不愿嫁,现在这镇子上,就数你家风光了。几姊妹个个有工作有铁饭碗,为小侄子买的衣服多得穿不完。要我说呀,这是你大嫂的命,她命里就带这福。”
  若霞的思路顺着大妈发散,是呀,咸鱼翻身,苦尽甘来的确是大快人心之事啊!真不知当年拒绝和顾家连姻的那家势利眼现在是啥心情。嫁得好,倒也罢了,如果没嫁好,还不悔青了肠子才怪。好人有好报,苍天不会辜负美丽勤劳的顾大嫂和德才兼备的顾大哥,不会的!
  由于家里没地方住,若霞和顾梓奇只能到顾大哥家借宿。顾大哥家住的学校宿舍是狭窄的二层小楼房。顾大哥一家三口住楼上,顾梓奇和若霞住楼下。
  只身一人背井离乡,热恋着顾梓奇的若霞情意绵绵欲火喷薄,顾梓奇却理性成一块大岩石,冷着脸说:“这是在别人家,不好,不能!”
  凭心而论,那样的处境,换了任何人都会觉得顾梓奇简直是杞人忧天神经过敏。可顾梓奇竟然毫不迟疑地坚持着他的原则一条道走到黑。
  捱到第三个夜晚,若霞热烈的欲火终于被顾梓奇的凛冽寒风吹成了怒火。当顾梓奇再次冷硬地把若霞推开,并绝决地把背对着若霞且再不搭理后,气急败坏的若霞终于爆发:“顾梓奇,你就是个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头脑僵化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我居然还想着要和你厮守一辈子,我简直就是头脑进水,蠢成猪了!”
  顾梓奇才不是捱骂受气的主,不愠不怒回敬她:“你怎会这样轻浮不自重?还好意思骂我!”
  若霞身心溃毁,泪水滂沱,哭得近乎窒息地说:“是的,我贱,我不要脸,我不配做你的媳妇,可你也不必把我带到你家里来羞辱,现在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我不嫁你了,坚决不嫁了,天亮我就走,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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