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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大海与周鸣阳回到区政府的第三天,区政府下达了文件,第一期工程先解决樟树湾学校的教室,和学生宿舍,这期工程必须在春节前交付使用。至于老师的住房,和生活设施可以放在第二期工程解决。
财政拨款、选地、组织施工紧锣密鼓地正在进行中。
话说樟树湾学校有一位叫蒋利民的数学老师,是闵富其的远房亲戚。蒋利民的房子就在学校大门旁边,他便利用自己的房子开了个小卖铺,卖些文具、饮料、小食品之类的东西。生意不错,一年生意上的收入有好几万,他对学校搬迁这件事是最反对的。
在一次酒宴中偶尔与闵富其相遇,在闲谈中说起了学校搬迁的事情。蒋利民便对闵富其发牢骚:“我在学校住这么多年了都没事,就你们政府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学校搬什么迁。”
闵富其便悄悄对他说:“哼,什么洪水那是瞎扯蛋,你知道吗?他是想要那块地,风水宝地啦,开发成旅游设施那是要赚大钱的。”
蒋利民便问:“他?是谁呀?把手都伸进学校了。”
“你想想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闵富其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
从此后,社会上谣传多种小道消息,温和一点的说法是:某某瞎指挥,要政绩,盲目上项目,挥霍老百姓的钱;尖锐一点的说法是:某某资本家想要某块风水宝地,勾结某某官员,编造理由强令某学校搬迁。
有一天,珊珊来到邓大海的办公室,说她电脑的QQ里有朋友发了篇文章给她,要他下去看看。
邓大海跟着珊珊来到二楼秘书科,珊珊打开QQ空间,调出了那篇文章。映入眼帘的是“资本家进校园,校园变游园。”几个字,这是用小三号字,加粗黑体写的标题。下面的内容与社会上谣传的大同小异。邓大海看了这些内容笑了笑。说:“让他们去说,好的东西是说不坏的。”
区公安局长向邓大海汇报这件事,说准备找出这人关他几天,邓大海阻止了,他说:“如果是坏人在煽动挑拨,那我们正好中计了,我们不要随坏人的鼓点跳舞。如果是不明真相的群众,那也让他们去说吧,真相总是会大白的。我们对待舆论应该宽容一点,舆论是面镜子,能照出真假,能照出是非。”
这种谣传没人理会,闹腾了几个月也就过去了。邓大海的工作并没有受其影响。
还有三天,就是二00五年的元旦。上午王小聪来到邓大海的办公室,手里提了个布袋,见人就发小塑料袋装的双喜糖。原来他与紫薇准备元旦结婚。他给了邓大海一张请柬,请邓大海当他的证婚人。
王小聪现在已经是鹞仔乡的副乡长,在乡政府有一套公房,他说现在还不打算买房,暂且用这套公房作为婚房。他还告诉邓大海,这两年一直在金鸡岭蹲点,就睡在紫薇家里。邓大海开玩笑说;“所以你终于把紫薇追到手了,你说说是不是假公济私啊”王小聪说:“区长,你说得不对,不是假公济私,是公私兼顾。”说完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茶叶。说:“这是紫薇的爸爸给你的,让你品尝。是村办茶厂自己生产的。”邓大海说:“唉,我也想去金鸡岭看看啊,只是现在没时间。”
王小聪说:“金鸡岭变化很大,跟两年前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