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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玗立马折返,冲入营帐,寻着那人的踪迹追去。营地里的哨兵发现了奔出的二人,大喊“有贼人!”。也顾不上被发现,云玗只是追着那人去。二人穿过军营,纵身投入山林,留下军营里面面相觑的士兵,愣了片刻神才追着二人出去。
这人是轻功行家,在山路中轻车熟路地飞驰,纵使云玗借风而行,也难以追上,紧要关头,云玗看到山林之中的树上结了果实,抓起就扔出,砸在那人脚踝处,那人吃痛一个趔趄,由于自身速度太快,硬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结结实实擦着地面滑出一截,撞在一大树树根上。头晕眼花的玄衣人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被击中的那处脚骨已然无法使力了,他才挣扎着爬起来,就被云玗打晕在地。
轻功一等一好,拳脚功夫一般,不是暗哨就是信使。云玗撑开他的嘴,摸准位置,将气集中于手指,腾一下将此人左边后槽牙弹了出来,然后迅速用他的面罩将嘴塞住。此人被口中剧烈的疼痛疼醒了,想跑却被云玗制服在地,又发现自己后槽牙不翼而飞了,面罩软绵绵地黏在口中,吐也吐不出,甚至不能够使用咬舌自尽这一最后赴死手段,一时间又恼又怒。
逃不了的第一时间想要自杀的,一定背负了秘密,因此此人是信使。怪不得孙主司处线索全无,除了贴身携带外,没有比信使更安全的了,信使一行,一旦暴露便必须自刎,就算不自己动手,也终难逃被杀手追杀的命运。因为他们是不被教授武力的,只懂如何跑得更快。如果他们携带信物,那便是在后槽牙里。
云玗捡起他的后槽牙,从里面取出一块小骨片,一面刻着孙主司的名字——孙安,一面刻了个未曾见过的图腾。云玗将骨片连同后槽牙用手帕包好,又拍晕了玄衣信使,用藤条绑了,将他藏在灌木丛中。
马蹄声渐近,该是有人寻着周遭花木被损毁踩踏的痕迹追来了,云玗跃到树上,扯下衣角蒙住口鼻,等领头的马匹靠近一些,跃下落在马背上,拔出马上之人的长剑,将骑马之人斩落,调转马头,回身又劈下二人。不止骑兵,步行军也随即赶来。
众军看到云玗,并无任何犹疑,仍以刀剑相向。显然,来的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孙主司的私兵,普通士兵看到参将不该是此种反应。领头的一声令下,一行人轰然而上,招招死手。长戈直冲云玗的头颅而来,又狠又利,可惜长戈笨重,操弄起来到底不比长剑轻快。云玗以长剑相抵,在众军间穿梭,行云流水地将其余马匹全部斩断蹄处经脉,此刻她不仅毫无恐惧,反而有些兴奋。
孙主司如此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命,说明她的确已经掌握了他的命脉,只要活着将那信使带回去,剩下的就是柏州的事了。想到这里,云玗只想快速结束战斗,这些私兵虽然受过训练,却也多是行伍招式,她并无意纠缠,想逃是不难的。云玗趁机抽身出来,利用藤条将信使拉上马,扬长而去了。她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先抵达茝地,迟则生变。
等孙主司从渡口抽身返回,听闻了营地里的剧变,只觉喘不上气来。他狠狠地踢着跪在地上俯首称耳的士兵,发了一通怒火。事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城里的那位了。孙主司立即伏桌写信,比马快的,只有飞鸽了。就算他身死,也要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