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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雪没入人群,月下电闪雷鸣。世人欲将他埋入白雪,然他却破雪而出,要与天光争辉。所有的苦难和委屈,都化作狠利的刃风,将狼群撕碎。
无尽地拼杀中,他似乎看到了师父,那抹孤独的背影,伫立在海边,问天地宁静。眼前的人与记忆重叠在一处,看着云玗,他仿佛明白一直以来,师父看的不是海,而是想要奔上岸的浪。那些想要将白垠城吞没的浪花,无一不匍匐在师父脚边。
白双紧随云玗身后,不让祁军前进分毫。祁军沉重的长戈不停歇地打在他的唤雪上,一次比一次更重,就要把他拍进地里去。他收回唤雪,任由那些长戈靠近自己的后背,长戈离他不过几寸时,白双单手持枪,藏于身后,长枪飞快地转动,将长戈搅在一起。喀嘣喀嘣,祁军的长戈被折断了木身,调转矛头,戳向所持者的心脏。伤人者必自伤,是他坚信的道义。
眼看后辈英姿,云玗更来了劲。双刺在手中左右相辅,灵活非常。从洞中陆续冲出的祁军行动渐渐迟缓,终于停了下来。
“人数不对!后撤至寺门,列阵!”云玗话音刚落,洞中便冲出一人,定睛一看,已近花甲年岁。
来人不待云玗反应便持长剑攻来,一剑落下,被云玗用双刺挡住。云玗稍稍向下施力,松开双刺握秉,再从长剑内侧接住,反握住朝前一刺。长剑也反应迅速,旋转剑身再次与双刺僵持在一处。
“敢问阁下……”对方不愿多话,只是松开长剑,就地一蹲,直攻下盘,云玗轻轻跃起,向后躲避。身子刚刚触到一樽佛像,那人身形便已跟至身前,一剑朝云玗的胳膊刺去。云玗侧身,长剑便扎进佛像之中,镀金的佛像愣是被戳了个窟窿,一环裂痕散布开去。
这人功力了得,招招死手,想来又是藏身加罗洞的前辈。
来不及细想,这人步步紧逼,眼中毫无迟疑。对阵几回下来,云玗只觉木手接口处疼痛无比,未长好的骨头被长剑震得咯咯直响,恐怕无法再硬接此人的招法。既如此,云玗扔掉右手手中的双刺,将木手背在身后不再受力,以此缓解疼痛。
见云玗被压制,洞内又涌出祁军,心无旁骛,直攻寺门。云邈已撤至寺门指挥云军,正殿内只剩了云玗和白双。
白双见状不再阻拦祁军,飞身前去支援云玗。
“云姐姐,没事吧!”白双赶至云玗身前,替她接住了愈发凶猛的长剑。那人足足比白双高了一肩,长剑只管照地上劈,打得白双无暇思考,只能硬抗。
唤雪被长剑劈砍得伤痕累累,节节败退。长剑募地横戳出击,想要来个了断,将白双逼到大佛脚边。咚!白双的身体结结实实撞在佛像上,他听到自己身上骨头错位的响动,五脏六腑似要从口中吐出。
“双儿!”云玗抄起双刺,飞刺向那人,那人轻笑一声,侧身躲开。双刺碰到佛像,发出刺耳的尖鸣,忽地耳边风起,双刺改变了方向,朝来路回身,直冲冲戳进了那人眼中。
那人吃痛,分神间白双飞身一脚踢在他胸脯上,长剑将将松开对唤雪的压制,唤雪便对准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