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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出于本能地挥出一剑,砍在唤雪身上,乌木枪身终于不负重击,断做两截。白琅做的枪穗随着枪头一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白双只抓住了枪身,一截木棍戳在那人头顶,将他打退几步。
白双心中一惊,大喊不妙。果然,长剑不由分说再次向他攻来。
噗嗤,唤雪的枪头从那人身后穿透而来,扎进他的心脏。云玗双手握住枪头,运气一掌,将枪头没进那人体内。
那人终于应声倒下,跪坐在地上。他背朝寺门,嘴里发出惊怒的吼声。迥迥的鲜血从他脸上,身上淌出。一只充满死气的眼睛抬了起来,盯着眼前的白双。他缓慢的抬起手,握住穿过另一只眼的双刺,笑容狰狞。
“双儿!躲开!”云玗伸手去抢双刺,却抓了个空。
双刺从那人手中飞了出去,瞄准了对面近乎脱力的白双。
当!双刺被什么东西弹飞了,直直朝屋顶飞去,穿破了瓦片,不知去向。
那人抬头看着双刺消失的碎洞。从洞中倾下一束月光,照在地上。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仍旧追寻着洞外的月光。
多久未曾见到了,从来未曾改变过的月光,他记不清了。视线模糊起来,耳边有风,送来的却是人在死亡间挣扎的吶喊。
两耳未听故乡风,盼不来月光柔,原来死亡如此寂静,他甚至想不起朝暮思念的面庞到底是何模样。
如此也好,过奈何桥的时候便能潇洒喝下黄泉汤,下一世便是做一棵草,也不要再入军武。他这样想着,向身后倒去了。他看到一支箭,钉在佛像上,他们的佛像,已然体无完肤了。
“云姐姐……”白双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者。刚刚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眼前漆黑一片,浑身冰冷。面对死亡的恐惧,叫他无法控制自己,懦弱地颤抖起来。
血从云玗的右手腕滴落下来,她急忙调动真气,用液金将开裂处封住。液金渗进血肉里,疼得她咬紧牙关。
“双儿,没事了。”空荡的正殿内,躺满了尸体。这里当真成了阎王殿,冥王们俯视着死去的人,神情庄严而冷漠。
云玗拉起白双,战争还没结束,他们还不能倒下。二人相互搀扶着,向殿外走去。
殿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祁军用撞钟木一下一下撞着山门,门外是云邈带领的云国兵。
有人发现了云玗二人。
“你们的云将军还在寺内,你们这么做,是她置于死地!”
“不许开!”云玗提足了气,“众军听令!死守正元寺!”
“是!”门外传来了震天的响应。寺内的祁军冲向云玗,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浪。
“你们可知我军在此地还余千人,你们当真以为凭你们将军一人,外加一个小毛孩,能挡千人?速速开门……”话还没讲完,说话的人便被一箭穿胸而过,箭支带着那人,把他钉在了寺门上。
“诸位,领兵已诛!今日寺门绝不可破!”云玗扶住右手,鲜血再次顺着手腕落到地上。
白双握着从地上捡的长戈,拼命挡住汹涌而来的祁军。他双目充血,嘶吼着,挑起地上的石块砸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