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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极其关注儿子前程的施卫宁的父亲亲自出马来操办这件事。进入腊月十数天,寒假刚要开始的时候,一天晚上,施卫宁的父亲就拎着大包小盒的来到了教务处杨老主任的家。施卫宁父亲从容地跟杨老主任故友一般地开了腔:“您是杨老主任吧?我早就想来拜拜杨老主任的。但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的,就一直拖到现在。我儿子施卫宁,二十大几了,但我们年长的,往往仍是把他当孩子看。其实也确实是个孩子,不懂事,不懂礼貌,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杨老主任可毫不留情地批评,就跟批评自家侄子一样的。有些事,我也早想来拜托你杨老主任了,像分班啊指导他工作啊什么的,都要指望你杨老主任多费心,多关照,多帮助,杨老主任的恩德,我们肯定忘不了的,就像是卫宁的伯伯一般的恩德……听说您杨老主任不抽烟,我今天就带了点小酒和一点茶叶过来,都是正常的一点小意思,望杨老主任不见外。”
施卫宁的父亲说得诚恳,杨老主任听出的也是诚意。至此,杨老主任每年在给施卫宁分班的时候,总是适当地作点倾斜。——将施卫宁这名运动员的起跑点向前移动一两步。——那时,当然还没有出现电脑分班的高科技的方法,也没有出现分班之后由各班主任抓阄儿定班的妙招儿。不过,抓阄儿定班之后,仍旧有学生插到班上来,到底这些学生的分数如何核定呢?各班主任和各任课老师的教学业绩到底是怎么运算而来的呢?大概就只有天上的菩萨和山里的神仙能说得清楚了。
施卫宁取得了不错的教学业绩,有一份份的分数表为证。在他工作的第六个年头,他走上了教务主任的岗位,接替了退休的杨老主任。其时的施卫宁,也已经结婚两三年了,——当然是跟赵春燕结婚的呀。——他们的女儿也已经能下地蹒跚走路了。
登上教务主任岗位的施卫宁,就顺理成章地只任教一个班的课程。因为,繁忙的教务不允许他再担任其它课程了。不过,他也学会了解放自己,有些事务,他就索性交给他的助手去做。有人说,事无巨细一把抓紧,累死累活还是差劲。施卫宁似乎也很是懂得这个道理。他不崇尚懒散,但跟拼死拼活的工作狂也有点区别。
不过,担任教务主任的施卫宁,在学校招进或调出老师的问题上,却没有最后的决定权。他似乎也很是懂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古训。但是,他有时还是从教师业务方面对老师作点评价,向校长推荐人选或建议校长贬退人选。因此,他的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但仍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在第一中学不断增加生源,学校需要不断招进老师的时候,还是有一些老师或老师的亲友来寻求施卫宁帮帮忙,做点引进和推荐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