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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怎么也睡不着。
有时候善于忘记的人才是永远快乐的人,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现在却没有这么幸运。
回想晚上的一切,我却发现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和那个男人拥抱过,只记得那个男人微微的喘息和亲切的眼神,还有自己在他的安抚中产生的快意。我还在想,我的生母究竟是谁呢?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吗?还是……
我突然记起昨天中午大姐明兰来看父亲,好像喊过林先生几声“大哥”。
为什么喊他大哥?其中有没有其他的意思?钟楼的钟声响过12下的时候,因为太疲倦,我终于辛苦地走进了梦乡。
一早醒来,安排父亲洗漱、吃饭,然后就穿梭在盥洗室与病房之间,忙好一切后,我坐在床头柜前写稿子。当我把完成的草稿认真誊写好的时候,我听到了背后杂乱的声音。
他们今天出院!
一种失落好像是从天上奔流而来的长江水,霎那间浩浩荡荡地向我冲过来,又浩浩荡荡地将我所有的情绪冲得无影无踪。
我傻傻地坐在方凳上,思维中断,眼前一片空白。当我意识到对面床上已空无一人之时,一种想痛哭的欲望在我胸口翻滚挣扎,但我知道我不能,尤其是此时此刻。
我站起来,轻轻摇摇头,深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调向病房门外,强压住澎湃的情感。
不知什么时候,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你怎么又上来了?”我再也管不住发颤的声音了。
他仿佛又扫视了我一眼,再迅速瞥了瞥病房,然后毫不踌躇地转身,留给我一个亲切坚毅的背影,烙下我一生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推开病房门站在门口,任由饥渴的目光在楼道间追寻,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我马上从六楼飞一般地下楼。
站在医院停车场上,仔细地寻找着那熟悉的背影。
我跑到了医院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车仿佛蜗牛爬行。
我无奈忧伤的目光随意地投向远处。
我居然会在众人面前流泪!
我迅疾地檫干泪水,淡淡地笑笑,摇摇头,努力地甩掉脑海中的烦恼与酸痛,待心情平定下来,我才步行至六楼病房。
一进来,父亲便问我:“明溪啊,你急急忙忙下去干什么呀?”
“去查问杂志的邮政编码,我忘记了。”我极为随意地答道。
“明溪,你问过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吗?”父亲脸上写满焦急。
确实,谁愿意住在医院呢?
“着什么急呀,老爸,”我故意逗他,“医生说还有一个星期呢。”
父亲真的相信了:“还有一个星期?这不要了我的老命嘛,唉。”
看见父亲神情无奈了,眼光暗淡了,嘴也紧抿着,我“扑哧”笑了:“爸,骗你的,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父亲山穷水尽的脸上瞬间柳暗花明:“你好啊,还拿我开玩笑。真的是明天?”
我笑着认真地点点头:“是!”
一天很快过去,出院的这一天到了。父亲的几个子女都来到了医院,商量着怎么安置父亲。我先起了个头:“爸爸身体还没复原,不能住在老家。这些日子先在大哥你那吧,暑假有我在老家照顾爸爸。”
大姐、小姐没有意见,明玉也只好答应了。喊了一辆出租车,将父亲送到大哥工作单位,我就离开了。我要赶到学校去,赶紧完成学期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