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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我独自走在黑洞洞的走廊里,没有尽头,耳边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重复着:“回去,回去----。”突然一阵巨响把我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秦采儿打来电话把我吵醒的,她问我明天早上去精神病院实习敢去不?这么问我哪能说不敢啊,不过我把向宇也拉上了,谁让他是我的好兄弟呢。
本来像”精神病“这样的科实习是在大四的时候,可是那时都忙着学习考试,所以这样的小科都“逃”了,但是现在既然有时间了,而且也就是去那里半天,干嘛不去看看呢,何况还有人陪着。
第二天早上我和向宇起了个大早,其实说早是相对于我们平时起床的时间,由于精神病医院不在市内而是在城郊,所以要早起些坐学校的大客车去。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车已经来了,秦采也已在那等着了。看车上也没坐了多少人,我就猜想我们那时候也一定是如此,没有人愿意去精神病院实习。但是看秦采儿却精神饱满的样子,我问她:“你不害怕啊?”
“怕什么啊,有你俩陪我呢,实在不行,把你俩扔那,我跑回来呗。”这小丫头嘴一点也不饶人。
早上的车还不是很多,一路上看着街上的风景倒真是很难得,既安静又惬意。坐了有半个小时的车,渐渐的已不见了城市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简陋和荒凉。
车到站后司机告诉我们说:“十一点半来接,到时候还在这个地点等着,回来晚了可就不等了。”然后车就开走了。我们沿着满是沙土石子的残破的公路往下走,问过往的路人知道,在下一个路口向里去就是了。我看了一眼向宇,这家伙还迷迷乎乎的呢,我拍了一下他,说:“精神点,呆会你睡在那就完了。”
他这才打起点精神,不过嘴上还抱怨说:“起这么早,哪能不困啊。”
秦采儿到很有兴致,一直走在前面,我们后面零星的跟着几个大四的学生,他们看起来也不是很情愿的来这里实习。拐了一个弯,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映入我们的眼帘,一座二层小楼和两排红砖建成的平房围成了一个不大的长方形场地,四周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幸好是早上,而且今天的天蓝蓝的,没有营造出恐怖的气氛,不过当你看到大门口挂的牌子上面写的字“精神病治疗中心”,还是着实让人的心紧了一下。来到这里真会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每当你看到这附近有人出现,你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人是不是精神病患者,你会仔细观察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我们进了那座小楼,里面仍是八十年代的装饰,我不知道是故意要让精神病医院有这种古老忧郁的气质还是医院不景气没钱装修。楼里面看不见大夫,上值班室看见一个医生,他说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叫我们等一会儿。我们上了二楼,走廊里有一个穿着患者服的病人一步步的挪着步,我只能说是挪,不知道人是不是疯了之后行动都会慢下来,从他身边经过,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差点被他面部异样的表情吓倒。二楼尽头有个小阳台,我们最后都靠在那休息。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整个精神病院的全景,寂静而安详。
快到八点的时候,有两辆大客开进了这四四方方的小院中,随着人们陆续的下车,周围的一切开始喧闹起来,原来医生护士白天也是像我们一样坐车来这里上班的,晚上只留些人在这值班,所以刚才没看见有几个医生在。
我们先被安排到了一个小的教室,这个教室非常有意思,每个椅子上都编了号,原来这里是给精神病人用的活动室。我刚找了个座坐那,就听秦采儿说:“66号,别乱动,再动把你送回病房去。”我回头一看,我坐的就是66号。
我笑着对她说:“你挺适合在这当医生的啊,毕业就来这吧。”
“来这就管你,到时候你疯了我就当你的主治大夫。”她不屑的说。
没办法,我还真说不过她,向宇到好,来这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睡着了。我顺手翻看着挂在墙上的记事本,上面竟然是病人的投诉记录,上面的留言千奇百怪的,比看小说还有意思,于是我就坐在那津津有味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