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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们开完早会后,主任带我们查房。
其实在这个二层小楼里的病人都属于轻症的患者,虽然也有一定的精神问题,但是一般不会伤害到别人,而且有的你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不正常,只是在发病的时候才会出现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症状。主任带我们查了几个患者后说:“带你们去其他的病区看看吧。”
我们下到一楼,在一楼的尽段竟然是一个很长的分区,我想这就是刚才来时看到的那排平房吧。每到一个转弯处墙上都会标明是第几病区,而越往后面的病区走病情越重。主任说带我们先去一个女病区看看,我得说明一下,当到一楼的时候,每个病区的门都是像监狱一样的大铁门,里面的病人挤在铁门边上,把手伸到门外,似乎要抓我们,这样的场面平时只有在电影里看过,有些吓人。走在一楼这长长的走廊上,我有一种莫明的感觉,我对秦采儿说:“我好像来过这里。”秦采又开玩笑说:“是啊,我也来过,那天不是我送你来的嘛。”
我们去女病区的时候正赶上病人放风,各种年龄,各种表情,各种走路步态的女人从一个小门里走出来,三三两两的坐在一个四面封闭的小场院里,场院中央有一个身高体壮的医生坐在那,可能是在监督防止出什么意外或是病人逃跑。一开始感觉有些可怕,因为这时候不再像看一个精神病人那样好奇,而有一种被精神病人包围的感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有办法,不时的还会有病人在你身边走过,时而停下来注视你一阵子,然后又慢慢的离开。这时候秦采儿不再作声了,紧跟在我的后面,而向宇也没了刚才的困意,眼睛瞪的溜圆,很怕谁冷不放给他一下子。
带我们的主任到镇定自若面带微笑,随便叫过几个病人问问诊,让我们听她们的回答。这里的精神病人的病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即使你没有学过医也会很容易听出来她们说的那些话简直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其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我们的这些人的后面,一直用手指着我们,然后嘴里面数着:“一个小眼镜,两个小眼镜,三个------,咋这么多小眼镜呢。”吓的后面那些呆眼镜的直躲。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穿着小花格衣服的女人,追着秦采儿不放非问她的鞋从哪买的,怎么这么漂亮呢?把秦采儿吓的不清,幸好主任把她说走了,在这里的医生都是绝对有威信的,因为每天要由为数不多的医生管理这么多病人,必须得让病人完全听从医生的指挥,不然的话这精神病院可就乱套了。
到男病区的时候似乎更加让人紧张,因为我们直接进入了那铁门的里面,和病人关在了一起。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正一排排的坐在那等着护士发药。看看这些病人,有的一言不发坐在那,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有的病人不停的在那说着什么,有的在那坐不住总是乱动。
有个二十左右的病人,看我们进来就来了一大段英语和我们打招呼,把我们说的一愣,但没人在这时候想和他对话,只是感到惊奇。他却越来越起劲,突然看到我,竟然大声喊说认识我。向宇听了一个劲的笑,还拿我开涮,问我啥时来这治疗的,怎么没告诉他一声。后来那个病人被拉去作电疗了,其实电疗就是给病人一种刺激告诉他们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还会受到电击的惩罚。可是我们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病人受电击时依然喊着:“我见过他,真的见过他。”向宇和秦采儿笑的已经合不拢嘴,而这声音却始终在我脑海中回荡,久久不能平静。
看完这些病人往外走,我们都紧跟着主任,生怕自己被留在那铁门之后永远出不去。但当我们从那座小楼中走出,离开了那潮湿阴暗的角落又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心情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接我们的客车已经停在了大院中,不知是身体上的疲乏还是精神上的劳累,所有人坐在车上都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但脑海中却始终浮现着那长长的阴暗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