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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上讲台便给了我们全班人一个下马威。他后背手,挺起他那略微隆起的将军肚,表情严肃地说道:“以后由我来带咱们高二四班,隔壁五班也是我带,我呢,我叫李建军。”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写完他又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对你们讲仁慈,我们是师生关系,不是父子关系,我不会对你们讲父子情面,我只会对你们严厉,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搞那一套。相信等你们毕业了,也不会想起我。”说完,他伸出右手抬了抬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如黄豆粒般大小,用我们后来对他的评价就是“贼眉鼠眼”,可以说是十分贴切。
正如那些新搬来的同学所说,自从李建军当了我们的班主任之后,我们的好日子几乎为零,紧接着,魔鬼般的生活,也渐渐拉开了帷幕。
教育最怕的就是“四不像”。我们学校是新办的学校,教学方式是借鉴了其他市里的名校的教育方式,也就是所谓的“高效课堂”。然而,教育方式虽然借鉴了名校的,但日常生活管理方法上,依旧是老一套,早上五点钟起床,晚上十点钟睡,早中晚吃饭的时间仅有四十分钟,说是吃饭的时间,但在来回的路程上也要花上十多分钟。晚自习九点四十下课,洗漱的时间仅有二十分钟,其实,满打满算,也就顶多十五分钟,因为从教室到宿舍还要花上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所以说,我们学校的教育就是“四不像”,教学方式与日常管理方法“驴唇不对马嘴”。
然而,作为我们班主任,也就是在以后被我们尊称为“老李”的李建军,却把这种“四不像”的教育贯彻得十分到位。李建军是教语文的,他在课堂上,实行加分制。他规定,每位同学,在他的课堂上,一个星期必须挣够四分,不然,就罚站一周,无论上哪位老师的课,都要站着,晚自习也包括在内。虽然仅仅是四分,但这四分也非常难得,并且还是叠加的,意思就是说,这周一分没赚,下周就要赚八分,依次叠加下去,罚站也是如此。
高二上学期过去差不多一半,同学们被老李的加分制搞得苦不堪言。有的同学在拼命地寻求加分的机会,而有的同学则顽强地站在座位上,发誓要与老李死磕到底。然而,还有一部分同学则开始走后门,因为加分的权力握在语文课代表的手里,所以,这一部分同学打算钻制度的空子。他们通过密切的关系,让语文课代表修改了他们的“生死簿”,从此,他们便“跳出三界外”不在制度之中
与制度抗衡,实属铤而走险,难免会露出马脚,尤其是语文课代表,权力的潮流太过泛滥,不免会溅到他人。于是乎,敏感的人,便会随着气味追到源头。被找上门的课代表也无话可说,为了封口,也只好将来访者赦免。虽说酒香也怕巷子深,但如果是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酒水,估计就算破开了一点洞,也能引得十里八乡的人前来围观,甚至是尝上一口,何况还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呢。
渐渐地,时间久了,语文课代表几乎将我们全班的人都赦免了。当然,除了那几个体育生,因为他们在一天当中根本上不了几节课,也就是说,他们本身就在制度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