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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说:“先别想开店,就搞辆小推车,摆地摊,成本就下去了。”
老李说:“哪能,地头蛇保护费要钱吧,城管那边多少也要吧?”
老赵说:“是,地头蛇保护费就不少,我那店还没开就有人来收钱卖牌证,刚装修好就带一群人来饮茶,黑的白的,烟都送掉两条。以前没想那么多,门面一开张钱就往外窜。铺面租金,水电,每天醒来就是算账。都说到这了,我打算下个月走,不在这住,我干脆就在理发店搭张床睡。开店之后回来得少,太累,不想两头跑。你们空就过来坐坐。”
条子说:“老赵你要搬走?”
老赵说:“走了,只是一块睡觉的地方,在哪都一样,我要省点钱,开始存老婆本,二十八,也老大不小。”
胡乐支颐着,觉得此情此景在自己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二龙和条子翘着二郎腿抽烟,老李闷闷地不说话,老赵说自己要走了,以后要找机会再见。胡乐看着酒杯里淡如白水的米二,觉得像极了那晚在刘老二大排档时的样子,只是比那晚真几分。自己活了多少年?回忆,离别总有几场戏。刘哥也好,张姐也好,自己也好,谁都在说场面话,做场面事,谁都不拆穿谁,只为在最后留一个好印象,日后便能好相见。可好坏又何妨呢,等离开了,谁都知道,再也不想见了,何必这么劳烦自己,把精力都花费在不必要的地方。谁会真的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感到难过,谁不是第二天照常上班,没你不行?太行啦!
老赵说:“你们到时候有事找我就到理发店来,我每天都开门的。”
二龙说:“老赵,你这说不过去,怎么说这顿也该是你请。”
老赵说:“我口袋有多少钱你还不清楚,主要我之前没打算和你们说,下次,下次到我那整一顿!”
二龙说:“你还想畏罪潜逃?”
老赵说:“说那么难听,我是不想形式主义。”
二龙说:“老赵,吃个饭怎么就形式主义了,你来解释解释形式主义这四个字的意思。”
老赵答不上来。
胡乐说:“这酒怎么样?”
老赵说:“米二,我就这的人能不知道?妈的,这算什么酒,我一直当是水,解酒劲。”
胡乐说:“老李都不行了。”
老李说:“放屁!”
接着,胡乐仰面倒下,连带着椅子,整个人蜷缩在地,任二龙和条子两人扛起来扔到床上,带着酒气逃进梦中。
条子说:“老胡是不是睡得太多,连喝酒都没劲。”
二龙说:“就老胡那酒量什么时候行过?”
条子说:“哈哈哈,也是,老胡就是逞强——不行了,我觉得我差不多了,再喝,真咽不下去。”
条子转头,发现老赵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去。